柜臺用的木料看上去很好，至少在郎茍看上去光滑、圓潤，粗看之下挑不出什么毛病。
柜臺前坐著一個人，一身衣服干凈利落，但在這古色古香的地方卻有些格格不入。
他似乎正在算賬，陽光灑在他的頭頂。
和沈無敵形容的似乎并不大一樣，這個人坐在那里就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沈無敵走過去，敲了兩下桌子，凌步云似乎如夢初醒。
“啊，啊沈老板，是你啊，我這快要結束了，有什么事嗎？”
沈無敵：“可能要耽誤你下班了，你這樣，你先算完，我等你算完，耽擱你幾分鐘，按一小時算加班吧。”
過了一會兒，其實也只有五分鐘，凌步云就把他所有需要處理的事情處理完畢，隨后雙手在腰間一滑，人就坐在椅子上滑到了沈無敵面前。
“今天又有什么事了？”
沈無敵：“嗯，現在還沒什么事兒，我給你介紹個人，這位叫郎茍，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的那位。”
凌步云開著他的座駕到了郎茍面前，伸出右手：“你好，我之前還以為他在罵我。”
郎茍：“？？？”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嘲諷的意思，但從凌步云嘴里說出來卻顯得非常平淡，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讓人無法心生厭惡。
凌步云掏出手機，上面是一條沈無敵發來的短信：“是郎是茍。”
郎茍：“鐵齒銅牙紀曉嵐？”
沈無敵：“喲，沒想到你跟我一樣是老年人？”
凌步云：“換個人可能就不知道這個梗了，到底什么事情呢？我時間很寶貴的。”
沈無敵：“你寶貴什么啊，不就是回宿舍看看書打打游戲然后睡覺嗎？你飯帶了沒，我讓小芹幫你去后廚弄點？”
凌步云：“沒事沒事，我待會兒自己去就行，不麻煩她了。”
沈無敵嘆了口氣：“那隨便你吧，總之我今天過來就是要和你介紹一下他，讓你們兩個彼此，眼熟一下，說不定很快你們就要對方幫忙了。”
凌步云沒有回話，郎茍：“幫忙？哦，就是你之前提到的。”
他轉向凌步云：“我聽沈老板說了，高材生啊，就羨慕你這種學習好的。”
凌步云笑了笑，依然沒有回答，他將通訊錄打開：“留個電話唄。”
沈無敵本想掏手機，但在醉月樓給員工配的手機面前突然感覺自慚形穢，干脆直接報了電話號碼。
凌步云很認真地記錄了一下，還在一旁的本子上也記了一下，郎茍瞟了一眼，一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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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沈無敵，你怎么又來了？”
沈無敵坐在許無的椅子上，敲了敲桌子：“我讓他先下去了，上個廁所，順便還是想讓你幫我算算一個人。”
許無端了個搪瓷杯子，放了點枸杞，一副老干部的樣子。
“誰？”
沈無敵坐正身子：“還是昨天那位，跟我一起來那個。”
許無：“嗯？不是昨天算過了嗎？我連他族譜都快要翻出來了。”
沈無敵搖了搖頭：“我是說真的，幫我‘算’一下。”
許無疑惑道：“喲，你怎么現在對一個人這么上心了？上頭又給你壓力了？”
沈無敵嘆了口氣：“我本來也不想這樣的，直到昨天晚上我突然收到一條消息，告訴我說看到天上有人在飛，而且目擊者不止一個。”
許無大吃一驚：“啊？在天上飛？就，不是什么高科技？比如竹蜻蜓什么的？”
沈無敵搖了搖頭：“應該沒有，這個消息是我的線人傳給我的，而且同樣不止一個。”
許無：“喲，那你可有的忙了。”
沈無敵：“唉，做事難啊！你幫我算算看吧。”
許無：“好，等我算出來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