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聽說了,他們對你很感興趣,再說了,他們一個鏢局抓到你,卻不交給門陽城的官府而是直接交給朝廷,說明他們想給川國的皇上獻禮,來換取一官半職,所以不會為難你,甚至還會保護你。”
陸笑離聽到這兒,長舒一口氣,李仙尋笑道:“怎么樣,以后還聽不聽我的話了?”
陸笑離又是一陣臊得慌,小聲說道:“該聽的話會聽的,不該聽的也不聽……”
“行了行了,沒時間跟你閑聊了,我走了。”說罷,陸笑離只覺得外面一陣風,再睜眼,洞外已經沒有人了。
“唉。”陸笑離坐在地上,低頭嘆著氣,自己離開了那座銀釵險山之后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個白癡,除了針線活以及做飯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真不知道離開李仙尋以后自己該怎么活下去,而且自己的身份……
一想到這兒,陸笑離心里更是難受,正郁郁寡歡之際,門口突然有人輕聲喊道:“喂。”
陸笑離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到門口,輕聲問道:“仙尋?你怎么來這里了?”
“仙尋?”門外的人納悶道:“李仙尋來過?”
話音剛落,門外那人點著了燈,燈火忽閃,也照清了來者——正是胡若晚。
“啊,是你。”陸笑離先是一驚,而后又有些氣憤,說道:“你來干什么,你騙了我,枉我還好心救你。”
胡若晚見狀有些難為情,可還是故作理直氣壯的模樣,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的確被你們易盟會的人劫了鏢,逃命到了破廟外,又聽見了你們的談話,以及你們的長相和通緝令上的一樣,發現你們是易盟會的人,所以我才……我也是除暴安良。”
“除暴安良?我看你是恩將仇報,見利忘義,不知仁義禮智信的蛇蝎人。”陸笑離罵道:“罷了,我跟你說一遍,也是最后一遍,當初我被抓就是誤會,現在被通緝也是誤會,以至于你們說我是易盟會的人,那更是誤會,你們說我是我就是,我說我不是,你們又有誰會聽我的?”
“我也一樣啊!”胡若晚突然喊道,整個空當的獄中突然回響起她的話,或者說積壓許久的怒氣。
“我也是……”胡若晚的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撲棱棱撞在地上,打出一個個深坑。
“我也是一樣啊,我也是被人逼著走,因為我是個女兒身,我的生母沒有兒子,被所有人嫌棄,我們兩就像罪人一樣,從小備受冷眼折磨,直到我母親不堪羞辱,跳井自盡,我僥幸活了下來,從小開始習武,要強過一切男人,尤其是那個胡文錚。”說著,胡若晚攥緊了拳頭,捶向鐵門,鐵鏈被撞的劃楞直響。
“他和他娘都是禍害,沒有他們,我娘就不會死,至于我爹,他就是個木頭,從來沒有端平過任何一件事。”胡若晚仿佛失去了力氣,一點點坐了下來,陸笑離也啞口無言,跟著坐了下來。
“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陸笑離問道。
“因為你快要死了,明天就會把你送去皇城,我們鏢局會官運亨通,那個胡文錚當個偏將也好,主將也罷,反正他為祖爭光了。”胡若晚說道:“反正……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