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必須去。”陸笑離盯著長庭,長庭見狀,嘆了口氣,說道:“罷了,那女人現在癲狂得很,您不要靠近她就是。”
兩人來到竹屋后的一處破爛柴房里,現在是深冬時節,柴房里更是冷得要命,胡若晚頭發披散著,兩眼早已經哭腫,雙耳通紅甚至流出了鮮血,一雙手紅腫得似乎要滲出血來,手腕粗細的麻繩將她綁的結結實實的,躺在冰涼的地上動彈不得,而她仍是竭盡全力,用沙啞的喉嚨咒罵著易盟會,仿佛這樣能罵死所有人,聽看守的人說,她這樣已經好幾個時辰了。
“圣上,您……”長庭還想勸離,陸笑離卻自顧自的走進柴房,長庭見狀急忙跟了過去。
“易盟會,你們都不得好死,易盟會逆賊可恥,為人不足為狗無余!”胡若晚正罵著,聽見有人走了進來,連忙看向門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難道我爹他……”說著,胡若晚眼角流出淚來。
“你爹安然無恙。”長庭平淡的說道。
“呵,我們算是輸了。”胡若晚冷笑道:“你要殺要剮,隨意。”
“你們沒有輸。”陸笑離念叨著。
“是你啊,你好聰明啊,故意讓我知道消息,好把我們一網打盡。”胡若晚苦笑道:“枉我給你飯吃。”
“你錯了,有沒有泄露消息都無所謂,你們對于易盟會妙真坊來說,以卵擊石而已。”
“以卵擊石。”胡若晚哈哈大笑道:“好一個以卵擊石,你們有這般本事,不為天下蒼生著想,偏偏成立什么易盟會,美名其曰救濟百姓,其實不還是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易國已經亡了,它的氣數盡了,你們不過是易國的鬼魂,晝伏夜出的孬種!”
“好一個孬種,我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手段。”長庭冷冷的說道。
“圣上,您回去吧,接下來交給我就夠了。”長庭說道。
“不。”陸笑離說道。
“你叫他圣上?”胡若晚一臉疑惑的看著陸笑離,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宛若瘋子一般。
“有什么好笑的,蠢女人。”長庭怒道。
“好一個圣上,你們鼠窩里還出了個土皇帝!”胡若晚說完,笑的更大聲了。
“你這個女人,我殺了你!”長庭一聲低吼就要抽劍刺向胡若晚,陸笑離急忙抱住長庭的胳膊,說道:“讓我跟她說。”
“圣上,不要跟這個瘋女人說話了,沒什么好說的。”長庭說道。
“我必須和她說。”陸笑離不由分說的表情讓長庭一愣,只好點頭說道:“罷了,既然圣上執意如此,我也就不阻攔了,我會派人在門外守候。”說著,看了一眼胡若晚,冷哼一聲,出門而去。
“大人。”一旁沖過來一個蒙面人,手里拿著一封書信,上面的墨跡還沒有干,長庭見狀,急忙拆開看,只見上面寫道:“三十六鬼破獄門,人間惶惶意難平。”
長庭念罷,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沒成想,川國逆賊竟然將他們搬出來了,這下麻煩可大了。”
“其他人都知道了么?”長庭問道。
“各大門都已經收到了消息,中宇大人說了,惡鬼還需惡人除,希望各門能夠盡心竭力,殺光惡鬼,還天下太平。”
長庭冷哼一聲,說道:“惡鬼難纏,要真那么好解決,易國的國師大人早就除了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