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辦的怎么樣了?”黎元明坐在龍塌上,黃綢緞慵懶的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手中的玉棋欲落又止。
“圣上,我……”丁俊生有些猶豫,不知怎么回答。
“俊生啊,你今年多大了?”黎元明落下棋子,抬起眼皮,那雙眼之中猶如射出了萬道寒光,丁俊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手中的棋子竟然掉落在棋盤上。
黎元明見狀,笑了笑說道:“朕,允許你悔棋。”
“謝圣上。”丁俊生說著,就要去取那枚棋子,沒成想,黎元明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只干枯的手格外有力,丁俊生心里一驚,黎元明還是那副笑臉模樣,說道:“可易盟會不給你悔棋的機會!”
丁俊生聽罷,慌忙跪倒在地,磕頭道:“臣罪該萬死,沒有抓住那群禍亂逆賊!”
“你何罪之有啊?易盟會在你沒出生之前就存在了,朕二十多年沒解決他們,如今讓你解決,實在是為難你了。”黎元明冷哼一聲,喝了口茶,一旁的太監連忙添上。
“臣,臣這就回去召集三十六鬼。”丁俊生連忙說道。
“俊生啊,你還是年輕,容易著急,棋還沒結束,怎么就半途而廢了呢?”黎元明說道。
丁俊生想了想,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一旁的老太監見狀,笑道:“丁大人為了清除易盟會,殫精竭慮,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魂不守舍的。”
“呵,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不養好身體,怎么討伐逆賊,這樣,我有一副湯藥,回頭差人給你送過去。”黎元明笑道。
“謝圣上,臣先行告退。”丁俊生說罷,連忙站起身,向門外退去。
“俊生!”黎元明突然喊道。
“臣在!”丁俊生“撲通”一聲,急忙跪倒在地。
黎元明說道:“文邵通是我的摯友,他的死,我比你更為痛心,不過,好在他生前向我舉薦了你,俊生,剿除逆賊,這不光是我對你的期望,也是邵通對你的期望啊。”
“臣,定不會辜負圣上以及文大人所托,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丁俊生說道。
“罷了,你回去吧。”黎元明說著,拽了拽那件薄被,捧起書來觀瞧。
丁俊生見狀,趕忙站起身,出了大門,消失不見。
“圣上,他走了。”一旁的太監笑道。
“這個丁俊生,終究還是年輕。”黎元明嘆道。
“圣上,易盟會里那么多老狐貍,丁大人能對付的了么?”那太監問道。
“他哪能對付的了他們。”黎元明笑道。
“那圣上……”那太監欲言又止。
“讓他們鬧吧,屋冷了,你趕緊加熱一下爐子,還有,明天起,全國道觀一律拆除,道士全部解散,就說易盟會與之勾結。”黎元明說道,那太監應了聲知道了,便趕忙站起身拉著風箱,爐中的火更旺了。
“呦,大人,您可算回來了。”執杖使者站在一旁,恭敬的笑道。
啫婆利也連忙起身行禮,丁俊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執杖使者見他的臉色難看,便笑道:“大人,此次面見圣上,是不是一波三折?”
丁俊生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瞪了一眼執杖使者,說道:“我的事,輪得到你過問么?”
執杖使者笑而不語,丁俊生見狀越發的氣了,罵道:“要不是幾個鬼不聽命令,鬧得川國人人皆知,我也不會被圣上責怪!上一次,我饒了你們,這一次你們竟然還敢再犯!”
“大人,我們不就是要捉易盟會的人么,雖然通緝令撤銷了,也不代表他們倆沒有罪過啊。”啫婆利在一旁說道。
“那你們捉到了么?回來不是重傷就是赤身**,三十六鬼,我看你們不過如此!”丁俊生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