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好呢,怎么又起來了?”寧諳問道。
“寧諳姐。”李仙尋深施一禮,寧諳見狀反而笑道:“奇了怪了,你什么時候這么懂禮數了?”
“寧諳姐,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就放我走吧。”李仙尋說道。
“還以為你改了,沒想到你還是那副德行。”寧諳故作生氣的說道:“當時就應該不救你,讓你失血而死,到時候逢七逢九給你上上香,祭拜祭拜,也省的你天天惹老娘心煩。”
“寧諳姐——”李仙尋連忙笑道:“從小到大你最心疼我了,可我現在已經到了為易盟會建功立業的年紀了,再說了,您也不忍心看我在這里浪費大好年華啊!”說罷,連忙湊上去給寧諳捶背揉肩。
寧諳冷哼一聲,突然拍了下李仙尋的肩膀,李仙尋的臉色瞬時變得煞白,表情有些扭曲,好半天的功夫才長舒一口氣。
“瞧瞧你的模樣,你這回的傷不同于往日,肩骨,鎖骨,肋骨,哪一塊是好的,再加上內臟出血,毒藥侵身,甚至還有傷風冒寒,給我好一頓折騰,結果你一醒過來就嚷嚷著要去找什么陸笑離,那個圣上就那么好,連你姐姐也不心疼了?”寧諳略帶委屈的說道。
“寧諳姐……”李仙尋收住了笑容,突然傷感起來,眼中帶淚的說道:“我自記事開始就記得姐姐的好,但是姐姐,我也從沒忘記易盟會的使命,我們易國被黎元明那個老混蛋篡了國,受了多少災難,我現在去找陸笑離,就是在為易國效命啊,您不放我,我又如何為易國建立偉業?”
寧諳悶哼一聲,還想說些什么,門外突然有人笑道:“好一個心疼人的姐姐,好一個為易國效命的弟弟。”
“許文山?這是你能來的地方么?”寧諳突然站了起來,面帶慍色的喝道。
“怎么,這么多年了,你難道不知道,易盟會里我是橫著走的?”門口,一個男人笑道,他的腰間別著一把細長的黑色橫刀,與他那勻稱的體型十分相稱。
“出去,妙真坊不歡迎你!”寧諳冷聲說道。
“妙真坊歡不歡迎我,你怎么知道,難道是這房子成精了,特意告訴你的?哎呀呀,怪不得,肯定是這里陰氣太重,還有一股子狐騷味,沒準啊,把狐貍精給吸引過來啦。”說著,許文山還煞有介事的揮了揮手,皺緊了眉頭。
“你找死!”說著寧諳姐就擺開了架勢,許文山見狀連忙擺手,笑道:“別別別,傷到人可就不好了,我來這就是看看李仙尋怎么樣了?看你倆還能演苦情戲,那問題應該不大。”
“那你現在看也看過了,他沒什么事,你走吧,不送了。”寧諳轉身說道。
許文山沒有動彈,反而沖著李仙尋眨眼睛,李仙尋見狀愣了一下,剛要走過去,卻被寧諳一把按住肩膀,李仙尋頓時感到肩膀上如同針扎般的疼,五官幾乎扭曲到了一起,喊也喊不出來,腦門上的冷汗一個勁的往下落,寧諳也被嚇了一跳,許文山見狀一下子竄了上來,腰間取出銀針,封住李仙尋三脈七輪中的眉輪,臍輪,同時又用拇指抵住左脈,這才讓他舒坦了些。
“你這個好姐姐怎么回事?下手沒輕沒重的。”許文山冷聲說道。
“我的人,用不著你了凡塵管!”寧諳依舊是帶著怒氣說道,卻比之前少了些底氣。
“了凡塵是了凡塵,我是我,我跟李仙尋是什么關系,我可是他大哥!”說著,許文山就要抱起李仙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