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兄弟,話不能這么說啊,你知道這藥里頭都是啥名貴藥材么?”張凡人頗為得意的問道。
“什么?”李仙尋也是將信將疑。
“有南山之下的千年血人參,白山頭上的萬年雪蓮花……”
“行了,行了,我還有西域的黑藥呢。”李仙尋看他這架勢像極了吹牛皮,趕忙攔道。
“嘖,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話未說完,張凡人手也快,一把就將藥塞進陸笑離的嘴里,陸笑離悶哼一聲,那藥就鉆去了,李仙尋見狀連忙推開張凡人,匕首握在手中,罵道:“你想死么?隨便給圣上用藥?”
“嘿,你這人可不能恩將仇報啊,不信你看!”張凡人一指,身后的陸笑離已經坐了起來,只是眼神有些迷離,應該是沒有完全好,陸笑離迷迷糊糊的說道:“沒事,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你看是吧。”張凡人趕忙站了起來,立在一旁,一邊搓著身上的泥巴,一邊委屈巴巴的說道。
“即使這樣,你也不能隨便給圣上用藥。”李仙尋說著,摸了摸陸笑離的額頭,的確是退了燒的。
“我這是大熱大寒的猛藥,也就是圣上之軀可以承受。”張凡人說道。
“少廢話。”李仙尋白了一眼,說道:“這事算你立功,給你錠銀子。”說罷,李仙尋反手甩了一錠銀子,那個張凡人伸手接住,擦了擦,咬了咬,十分高興的笑道:“那小的就謝過大人了。”
一夜無話,次日雨停,兩人還得趕路,張凡人起的比誰都早,已經坐在房檐上閉目養神了,陸笑離見狀問道:“喂!你在干什么?”
“圣上,我在修道。”張凡人說道。
“修道?不是天下不能有道士么?”陸笑離納悶道。
“圣上,那時候逆川的法,不是大易的法,我遵守它干嘛?”張凡人笑道,腿一蹬,飛身跳下房檐,李仙尋已經牽好馬,幾個人往前方走去。
張凡人不老實,一路上凈和陸笑離講自己遇見過的有趣事兒,什么張家偷財主羊啦,什么李家女兒跟秀才跑了,期間加了不少咸濕之事,李仙尋罵了幾句才作罷,等到了路城,李仙尋趕忙說道:“進城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就此別過。”
“誒,別啊,我……我這……”那個張凡人反而扭捏起來,臟兮兮的手捏著馬韁繩,不讓李仙尋離開。
“你松開。”李仙尋喝道。
“我……我還有事呢。”張凡人漏出大黃牙,嘿嘿笑道。
“趕緊說!”李仙尋早就對他不耐煩了,趕忙催促道。
“我那藥它值不少錢……”
“我不是賞你了么?”李仙尋納悶道。
“賞是賞,藥錢是藥錢,不能一概而論……”張凡人嘟囔道。
“藥錢,要錢,不就是錢么,給你銀子!”李仙尋從一堆碎銀里挑出一塊相對較大的扔給他,那張凡人還是不走。
“怎么了?”李仙尋納悶道。
“不……不夠……”
“我!”李仙尋本就惱火,這一下更想打他。
“我這藥貴著呢!”張凡人趕忙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