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快三點半,安平正在收拾院子里已經曬干的床單被罩的時候。陳浩,寧雅還有蘇琴三人下山回到了客棧。
從三人臉上的笑容來看,他們應該玩得挺開心。
至少安平是這么想的,誰知……
誰知陳浩甫一看見他,便抱怨起來,“安平,我發現你小子蔫壞啊,你怎么沒告訴我們云霧山的夕陽很美呢?”
現在才三點半,夕陽?
安平硬是反應了好幾秒,才猛地反應過來陳浩是在說什么。他立即一臉抱歉,“對不住對不住,我真忘記了。”
游客們來到云霧山,登山在觀景臺欣賞絕美的夕陽美景,的確是云霧山作為景區的一大賣點來著。因為這個緣故,陳浩三人其實就應該昨天來了后便立即上山的,今天才上山,明天還要上班,需要急著趕回去,自然沒辦法看見什么夕陽美景。
陳浩并不是真的在抱怨,遺憾肯定有,但不至于為此動氣什么的,“我覺得你小子應該是故意的,這樣吧,年后如果沒事,我們再過來,你得負責招待。”
安平笑笑,“行啊,這還用你說嗎。”
陳浩三人的行李都在柜臺,冬季的天一般五點稍微出頭就會黑下來,考慮到還要走出村子,還要等中巴車…….
陳浩三人沒辦法再在這里待下去,三人取了行李準備跟安平打聲招呼就走了。說來也有意思,明明煤球已經在僅剩的陽光底下一直沒有動彈,可蘇琴直到現在就才看見。
安平不知道蘇琴這姑娘是個貓奴,陳浩也不知道,寧雅知道。
于是望著直接一臉驚喜朝煤球沖過去的蘇琴,寧雅只能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得,看來我們還得在這待一會兒。”
一邊說著,寧雅一邊徑直走向旁邊不遠處的靠椅,坐了上去。
寧雅看不見妖怪,自然不會知道白衣正悠閑的靠在上面。
安平看見了,額…….好像沒辦法提醒啊。
所幸,白衣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但卻并沒有真的睡著。
只見,睜開眼睛,甫一看見寧雅那正在朝靠椅坐下的屁股,白衣那張好看的臉龐上,立時有了驚嚇!
驚嚇的同時,白衣趕忙一個急閃,雖然摔在了地上,可總算是沒被寧雅一屁股坐到。
或許是因為白衣的動作太快,帶出了一陣風,寧雅感覺到了,立即停止了坐下的動作,扭頭朝椅子上看了看,自言自語起來,“有風?怎么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從椅子上跑走了一樣?”
白衣趕緊起身,為了維持住瀟灑的形象,它立即夸張的拍了拍身子,跟著還夸張的拍了拍胸膛。
“好有威力的女人,幸好我反應及時。不然要是真給這女人坐到了我身上,我這一世英名可怎么辦?”
聽到這話,安平想笑,卻又不方便笑,憋得確實有點難受。
好在白衣沒有繼續胡扯亂扯,因為它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在了被蘇琴緊緊抱在了懷里的煤球身上。
此時的蘇琴,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只見她居然還一臉幸福的拿下巴在蹭煤球的腦袋。
煤球本來在太陽底下懶洋洋睡得正熟。結果好了,一睜開眼睛,自己的身子就已經騰了空,而且還被蘇琴緊緊抱在了懷里。
它的腦瓜子嗡嗡的,嗡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應該掙扎,應該趕緊逃走。
可惜它掙扎的還是太晚了,因為不遠處瞧見這一幕的白衣,已經笑得前仰后合,整個快要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