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溪揭開了后廚的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戲諏的說道:“不得不說,你裝的確實挺像的~”
朱夏看向了聲音傳來的位置,她好似有些意外:“你從什么時候發現的?”
安慕溪手指滑弄著下巴,雖然有著稀疏未處理的胡須;但好像樂此不疲,作出了深思的樣子:“嗯...你猜~”
“我最討厭別人讓我猜~”朱夏有些不快。
“唉~”安慕溪走向了另一張完好的桌子:“現在的小孩子,真是連點探究精神都沒了啊~”然后搬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那也得看我感不感興趣!”蛇杖輕擊地面,附近的枝干便隨之搭載成了一張桌椅,接著緩緩的坐了上去。
“唉~這么說吧~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他背靠在座椅上振振有詞道:“你在我這里就沒有任何表象上的**了。”
“撒謊也要有個度啊~”朱夏架著腿:“不然沒人信你。”
“唉~”接著開始自說自話了起來:“側臉下巴處沒洗干凈的火山灰印記,即便手洗的很干凈;指甲里卻卡了幾顆小細沙,裙邊有些許沾濕的痕跡,以及脖子上的印痕。”說道這時,安慕溪意味尤長的看著朱夏:“還要我說嗎?小姑娘~”
“哼~僅憑這些,只要是個人細心點都能注意到。”她直視著安慕溪:“但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一個看上去不到16歲左右的小女孩,明明擁有著從火山口飛行到這里的能力;卻偏偏從湖心島外的沙灘上走到這里。”安慕溪看向了朱夏踩出的帶有火山灰的腳印:“也就是說~你從一開始并不是一個人,他也許真的有什么觸怒了你;但卻以他為理,想要完成你早就得到的任務。”他微瞇著眼:“那時我看向你,你才發出的聲音只不過是在誘導我~”
臉上的表情有種解謎后說不出的成就感,他微笑著:“我說的對嗎?”
朱夏聽到這,神情此刻有些微妙:“就因為這些?”放在裙子上的手握的更緊了:“可從一開始我都是認真的!”左手向前一揮,大喊道:“現在!你卻告訴我,一開始;我就被看穿了?”
“學院不是給你提示了嗎?”安慕溪手肘搭在椅子上慵懶的回道。
“那又怎樣!刀劍歸屬,我用的是紋章魔法!”朱夏站了起來怒喊道。
安慕溪背靠著椅子,左手抓著右手的手腕放在了架著的腿上:“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從一開始就給出過提示~”
“提示?我給你過還差不多吧?”朱夏冷笑道。
“只不過...那個時候你好像太入戲了~”這時他邪笑了一下:“你說呢?婆羅門的小女孩。”
這時朱夏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你...”她被嚇退了半步,這次是真的。
安慕溪歪了歪脖子,雙手握在了一起,極為平淡的說了一句:“原來你也知道怕?”
緊接著他又說道:“151的個子,考慮到發育不成熟的可能性;你最多也不過17歲。”揉了揉太陽穴:“現在想畢業,未免也太早了吧?”他的語氣像是在征詢她的意見。
朱夏跺了跺腳,重新坐了回去,她顯然對他的說辭感到極為討厭:“你好煩~”安慕溪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煩~就對了~”安慕溪擺出了一副老師才有的架子:“說明你心性還需要磨練。”
朱夏越聽越氣,加上本來就有煩心事;心情一直在沉積著,此刻終于釋放了出來!雖然體重并不重,但踩在地上這重重的一腳烙上了紋章;整個地面也因此劇烈震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