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翻開了自己的日程;隨后道:“有~大約兩個小時。”
顧念聞言變了變臉色:“那~走吧~老朋友。”
對于他的急切,步月者并未感到奇怪;相反有的只是可憐。
“你真的想清楚了?”
他看向他的眼神格外的認真,下一秒又有些發笑;指著自己的頭發說道:“想的頭發都白了,夠清楚了吧?”
“我~明白了。”步月者回道。
這一次的奪舍,舍棄的不單單只有身體;還有錘煉一生的能力,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而有些選擇一旦踏入了就永遠都出不來了。
顧念的決絕,無疑給了步月者信心;但相對的,無論是受試者還是實施者;都成為了倫理的產物,并且一輩子都無法脫離。
相較于顧念,步月者倒還好一些;畢竟,他更在乎實驗結果;至于輿論?那就是狗屎。
但顧念不同,他與步月者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理念不同,沒人知道他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又為什么活了百年之久,還不愿意死去。
不惜墮入邪道,與世界的“陰暗面”做交易,再由步月者來實施。
即便二人都很清楚,只要夠隱蔽;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被發現的,但也只是短時間;從做出的那一刻起,真相便一直存在。更不用說學院之中的尖端老師與學生。
真正的聰明的人,站在某人的眼前;便能知道因果。但至于說還是不說,又是另一回事;而這也就無關乎,是在學院中實施還是在閱者界;有種說法,叫做尋跡。
聽著步月者給出的答案,顧念久違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褶皺的眉眼,是欣喜的痕跡?
他又從拿出了另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空間卷軸。
隨著它的消散,二人穿梭之下;已然回到了尸體前。
‘步月者’看著眼前的尸體,不禁有些沉思。
眼前的尸體顯然是被割喉而死,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念沒有跟“他們”講;但隨即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么至關緊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出錯,除非他不想活了。
想到實驗可能因此失敗,步月者有些惱怒;怕就怕喚靈之后,換的這具身體;頭會側著掉下來,歪著頭看著人;于他而言,這也是敗筆。
考慮到這一點的步月者,緩緩蹲下身子;將身上一處的衣服撕了下來,將他的傷口包裹了起來。
接著他回頭看了一眼顧念:“東西都準備好了?”
顧念知道他在說什么,東西一直都在他的身后備著;只見他緩緩將身后的東西拖到了步月者的眼前。
他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笑了。
這本該沒什么笑點的一幕,為什么他笑了;顧念看著他的樣子有些疑惑。
沒人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直至多年之后,他也不曾提起。
直到某一天;其他找尋他幫助的人,發現了他的筆記。
那上面,記錄了他從一開始;對不同的人的看法,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