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林只覺事情愈發有趣,他反倒開始期待起涅瑟斯所謂的愉快指的都是些什么了;雖然他知道自己好像是被認成了所謂惡靈,但種種跡象都表明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無論是先前院長室內遇到的院長及學生沒有相關的反應;還是進來后與自己打成一團的林越沒有下死手,這都是信息。
至此,阿卡姆林似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直接將記憶共享給我了,并不是篡改?”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比你的記憶被插隊了;涅瑟斯的記憶成為了大腦中的主要來源,而自己原有的記憶被擠到了后頭;除非細想一番,才能將絕大部分找回。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隱隱有種預感,涅瑟斯已經料到了自己的想法;以至于平行世界中存在的有關信息都是同步的,只是人物名發生了改變;甚至于每一手布局,都是在斟酌出現的某種可能后才實施的,而這也必須保證這個世界中至少在某個時間段前與其他位面;除卻細小的區別外,大致上要相同。
而這種計算量,從人力角度上基本上是無法實現的;至少個人不行,然而現實卻好似彌天大謊一般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就好像他曾打了托米勒一巴掌一樣。
這樣極度與現實脫軌,卻又與現實并存的悖論;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又怎會不明白;怎會不理解!然而已經遲了,他按照囑咐在可能弄清涅瑟斯是什么樣的存在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回不去了。
水凝見他好似是在思考著什么,一邊打量著他接下來可能的動向,一邊緩緩下蹲逐步向前;想要將華寧扶起帶走。
就在這時,阿卡姆林突然癡笑了起來,眼睛呆呆的看著前方就好似看不到水凝一般。
但水凝哪知道,愣是被驚了一跳;下手反倒加快了,本就無力的身子;硬是將華寧在3秒內扶了起來,向后半退開來。
他與華寧警惕的看著眼前的葉老師,本就冰冷的溫度下,冷汗居然滑下來幾滴。
沉浸在思考中的阿卡姆林哪會去管這二人,聽到了聲響也只當是沒聽見;他的眼前似是被白霧遮擋,長時間的不睜眼大體上就是這樣。
他不明白,他頭一回恨這樣的自己;他看不穿涅瑟斯究竟打算做什么,如果真是所謂的死的話,答案或許真的很簡單;但很明顯的這個位面的人并不想殺死自己,那么就說明他并不是這么單純的目的。
遠處,一直在注意著“葉凡”動向的冰華,見勢頭好像有些不妙;如果說先前學生只是應激下的反抗,那么這一刻;學生的反應就是一副被驚起的模樣。
這是害怕!
如是這般,她明白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雖然考驗按理來說,老師是不應該介入的,哪怕因為考核失敗死亡,這就是殘酷的生存法則!不容有錯,規則大于一切。
然而現在的事實就是,學院的老師被惡靈所占據;正欲傷害還未通過考核的學生,這不是考核事故,這是學院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