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水漫過鞋幫,千名邁了進去;用手旋緊了開關,這才好受了些。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濕透的頭發,稍顯瘦弱的身子;以及一張稱不上俊男的面容,瞳色深紅;他也忘了,自己是從小時候開始就這樣,還是突然變成了紅瞳。
作罷,轉身欲走之時;他似想起了什么,再度看向鏡子。
傷口...不見了。
由于鏡面較于偏上,導致他只能看到上半身;甚至于不到。
他摸了摸自己左肩,他很確信來時撞到的傷口,這里有很大一塊。
“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現在隱隱懷疑,自己進入了幻境。
無法確定,便只能去印證真相;他很清楚,自走進衛生間后;身上由傷口累積的疼痛感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客廳中響起吱呀的斷續聲,聽上去像是年久失修的燈擺在搖晃。
燈一直都是亮著,除卻那個放置著機器的房間以外。
循著聲,他順手關上了衛生間的燈向著聲音來源走去,剛跨出去;他便看到一個同自己一般無二的家伙坐在客廳里。
他搖晃著椅子,手中似是拿著報紙;千名只能看到他的側臉,沉重的神情下讓他明白恐怕接下來會有些棘手。
僅停頓了半許,
千名便向著他走去,擺在他眼前的只有一個答案;幻覺。
也許是聽到了千名的腳步聲,在看報的他連看都沒有看千名一眼便說道。
“你不該出現在這里。”
沉默——
見千名不答,他這才放下報紙看向了他。
“這是最慘的結局。”他說著站起了身子,“你敢跟著我嗎?”話畢,便向著房間走去。
對于他所說的結局,千名并非沒有考慮過;只是默默跟在身后,他不認為自己還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二者模樣一樣,所以坐在客廳的人我就叫他復制體了;他并非真的復制體。
房門內,復制體坐在床上;他攤著手似是要讓千名看看房間內的變化。
入眼便見,墻上所有的照片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血漬;床上的靠背木頭,有很大一塊咬痕。
他拉開了窗簾,爆炸的響聲此起彼伏;這時,他別有用意的看了千名一眼,緊接著便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滿身的傷疤訴說著他戰斗至今。
“如果你還不明白...”他說著打開了窗戶,一記炮彈轟了進來;復制體當著千名的面,一拳把它打了回去,然后關上了窗戶。
打開窗戶后的余響是這樣說的,“那個怪物在那里!”
對于這幾乎發生在瞬間的事情,此刻的千名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突然的讓他甚至于有些不知所措,但它就是發生了。
“你或許會以為,這算什么?”復制體頓了頓,“如果我告訴你這是2040年呢?”他說著將手中的報紙遞向了千名。
千名見狀先是督了他一眼,緊接著這才接過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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