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黑龍便停了下來;在那槐樹上站定,緊接著朝地面吼叫了一聲,像是再朝誰施威。
由于離的太遠,千名只能聽到它的吼聲;聽不到別的聲音,樹葉茂漫遮擋了視線,他握緊了拳頭有些不安。
黑龍就靜靜望著槐樹下,時有眨著的眼似是在對那人說話。
凝滯的一切在這一刻顯得它好似是在守護自己的東西一般,它呼了一口氣,熱氣從它的鼻中涌出;
這與千名在幻覺中所看到的不同,此刻的巨龍極似是在生氣。
就在這時,也不知是這么回事;它再度揮舞著翅膀,將頭伸下;牙中好似叼著這么東西,千名并不能看清,但他清楚那應該是一個人。
本就不安的他,再看到這一幕時;一度想要跨出窗戶,但身體好似被按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黑龍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接著又如之前那般向著千名的所在襲來;只是這次比之與湖中島離的更近了一些,以至于第一時間千名無法反應。
千名望著巨龍的身影,他想要看清那究竟是不是她;他的愿望從一開始就很簡單,確認她還活著。
凝神注視著,甚至于眼都不敢眨;緊鎖著眉眼,生怕風浪刺激到眼睛后眨了眼;他害怕錯過,這來之不易的一切。
淡紫的頭發,即便只是一個身影;千名還是認出了她,那種幾乎變態的喜歡是不會作假的。
黑龍在據他約20米時,便以遙向天空而去;一切對于千名而言,數秒—卻好似從未發生過一樣,太快了;離開的太快了。
但這時他連傷感的時間都沒有,他必須控制自己的情緒;防止她死在自己手里。
他的喉嚨中傳來哼哼的聲音,牙關被咬的吱呀作響;指甲卡在肉里,血液涌出;手屏的已然發紫,不停的晃著腦袋;幾欲撞墻。
他知道自己并沒有吸食“違禁品”,但這種感覺卻好似毒藥上癮卻又令人痛苦。
痛苦的他,強撐著將手把在窗戶上;想要關掉它,以此來斷了“念想”。
與湛藍的天空相比千名好似在無病呻吟,白云累落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太陽的防線,然而并沒有擋住太陽,倒是在間隙處擋住了另一樣“東西”。
串結的方塊尾巴,在空中搖擺;好似是刻意讓誰看到的一般,像極了響尾蛇捕獲獵物的樣子。
將將要關上窗戶的千名起初并未注意到,但直到擺動的“風刃”打到了他的臉上;這才注意到這一幕。
千名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鬼東西,那串尾巴對他來說怕是到死都不會忘記;但千名知道,自己現在沒有空去理會它,放任情感只會導致悲劇的發生。
然而也不知,它是故意的,還是怎的;強風吹過,每每千名將本該關上的窗戶,在快碰到邊時,硬生生吹開。
第一次、
第兩次、
...
第七次
就算千名再傻也明白,這臭蛇是來找自己麻煩的;更何況不傻,只是有時候不機靈。
由于喜歡這種感覺無法細分開來,這就使得一開始曾對這蛇有所喜感的千名來說;無法放任這種情緒,再者;這接二連三令人煩心的行為,也使得千名對它提不起好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