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樣的話,它不知說了多少遍;然而等待它的只有畫面中,她的無限次死亡;伴隨著血液浸沒下的窒息聲,不給它一絲冷靜思考的機會。
催動著它的情感,卻生生將它的身份完全與人類分離開來;這一刻,它像是一只逐漸失去理智的野獸,但與所謂怪物不同;它退化了,現在可以被殺死。
“你活著就是錯誤,放棄吧;正如你要殺他一般,只有你死了;你想要救的人才能活下去。嘿嘿嘿,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如果墮落有源頭,那定然是長期積累下的一個反饋;記憶中,見證了成千上萬次死亡的它;本不該這般,然而這從來都只建立在從未見過光明的情況下;長久的研究下,就是為了有一天希望結果得到實現,為此它付出了全部。
而今,體驗到光明的它,又怎么會再甘心回到黑暗之中;那一天,對于它而言太煎熬了。
那道聲音的誘導還再繼續,
“我可以替你實現,但需要你付出代價;就如同你想過“那件事”一樣。”
“你獲得不了的,有人會替你獲得;若是人間的一句話來概括,大抵上便是戴好你頭上的帽子。”
“哦!說錯了;嘿嘿嘿,那會是一個正常的你;只是他不是你。”
“愛而不得,即是代價;也是償還,這是你的罪;好好承受吧。”
它的身體就在這時終是炸裂了開來,身上的手臂炸的四周到處都是;甚至于炸進了那無限重放的畫面中。
除卻身下最后兩只手撐在地上,這時的它已如荒漠中的一座沙雕;清風吹拂,便可倒。然而沒有水,沙子做的雕塑終究只是一個坡而已。
身下的手臂終是成為了最后還愿為人的一個遺憾;它不斷的搖晃這自己早已扭曲的腦袋,試圖使其像正常人一樣平行視物,而非因為站著的關系只能看著天花板;然而無論它怎么嘗試,終究無法成功。
誰知就在這時,天花板上印出一張臉;帶著笑意,好似是在嘲笑它一般在上面默默的注視著它,“事實一旦發生,便無法改變;若是你想將頭顱如人般視物,你可以選擇讓我幫你把它扯下來再安上去;或者趴在地上,放棄這已無法改變的事實。”
它咬了咬牙,沉默許久終是照做了;只因它想再看一眼,頭顱毀去便意味著徹底死去,只怕是連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了。
它身下的手臂漸漸松開,緊接著直直的砸在了地上;它睜大著眼睛,畫面中,這一幕錯過的機會;它似是要將其在死前,全部記在下輩子里去一般。
“嘿嘿嘿~那么條件就這么成了;我會替你實現的。”
話音剛落,畫面中;陳果好似抓到了它炸裂開來的手臂一般,有了受力點;幾次掙扎間,竟是掙脫了束縛。
看到這一幕的它,也不管真假;扭曲的臉上,再度出現了一絲笑容,即便恐怖不堪。
它幾乎是拱著地一般,向著她的方向而去;直至進入了這“虛無”之中。
然而身子只過一半,便被掏出了心臟;最后的意識中,它看到他將自己的心臟獻給了她。
——————————————
千名緊緊的貼著門,好似還沒回過神來一般;他的手正在不自覺的顫抖,好似這一切都發生在他的身上一般;他看著周遭的一切,那臺機器還在房間的角落;他的手中拿著錘子,只是這時他還未出手砸掉機器。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就在他還在疑惑究竟發生了什么的時候,機器之中傳來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