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在這時,千名竟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了出去;房門被瞬間關緊。
他站在門前,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懷揣著忐忑的心情,他下意識的便欲轉身;他看向來時的路。
這一幕,讓他覺得無比的熟悉;只因,在他的印象中才發生過。
吱呀——
千名聽到了身后門開了的聲音,他睜大了眼睛好似明白了什么;緊接著便轉回身子,門縫中有一雙紅色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然而并不能看到身形。
“現在你明白了嗎?”聲音從門后傳來,完全不像是門縫中紅色眼睛的主人說的。
千名不言。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只不過是已經發生的事。”房間門再度被關上,“當時的你,愣在門前;實際上只是陷入了我給予你的回憶;你不屬于這里,這里也沒人要害你。”
千名依然不言,這種糟心的感覺對他而言糟透了。
時隔許久,他這才開口,“你在說謊,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該是我!至少,被追逐的那個人不是我。”
“他當然不是你,應該說;都不是你,你只是這份記憶的繼承者。說到底,這次機會是他爭取得來的;而你則是實施者。”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你明明知道的!為什么要裝傻?”他將記憶置于千名后,便是希望他明白這份以死亡換來的“心意”;然而眼下的情況,卻是完全的出乎了他的預料;千名并不接受。
千名愣在原地,由于二人隔著一扇門的關系;千名并不知道,他說這話時的表情。
一再被欺騙以后,又怎會那么容易再次愿意相信;伴隨著死亡,回來的不單單是新生;更是不解與迷茫。
倘若只是一次還好,希托利亞斯說的話;千名依然是愿意相信的,因為那無法通過幻覺所達成;然而第二次性質就徹底變了味,這就好比風干的臘肉;泡過水以后再風干一次。
那時的千名因為顧及門后,那凝成幾近窒息的絕望;這才沒有開門,而是選擇向著來時的路走去;然而偏偏,怪物便無端出現在了他的身后;而今,門后的家伙卻告訴自己這只是一份記憶。
幾乎是以受害者的角度完成整個“記憶”的千名,怎么會相信這破天荒般的玩笑。
“我不知道,也沒裝傻!”千名氣氣道,好似是在故意激他。
話音剛落,房間儼然變成了“記憶”中的場景;走廊上,千名站在那怪物站立的位置;眼前是那扇已經被打開的虛無之門,只是怪物的身體過了門半截;門后的一切則是暫停的。
他從門的那邊緩緩朝著千名走來,手中拿著心臟;穿行間,邁過地上千名的尸體。
不時,已然來到千名的身前。
他伸出了手,“拿著。”
光線幾度斷開,閃的千名眼疼;他愣在原地,木訥的接過這顆仍在跳動的心臟;看著地上的一切,他深知自己的判斷并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