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陽光明媚;照在湖面上的反光一度閃的千名眼晃。
他站在沙地上,似乎對眼前的清澈湖面;并不以為然。
“尸體也是假的嗎?”
這一刻,對千名來說;總比再看到同樣模樣的她來的好些,唯一可以讓他確定的一個事實便是,他來到了這里;并且有了這番遭遇;至于,第一次碰面的那個叫陳果的女人;包括那兩個人,都只當是讓千名來這里所使用的一種手段。
就在這時,他覺得自己的手指有些難受;像極了被水泡了很久的感覺,帶著疑惑他看向了自己的雙手。
手指上的褶皺清晰可見,宛如腦花般;泛白的區間,摻雜著些許蛻皮的角質;陽光照下的掌心竟呈現出藍色,千名眼中;手指好似在扭曲著一般,搖搖晃晃的。
他眨著眼,眉頭深鎖似是對眼下的情況很是不解,然而就在他再度抬頭向湖對岸看去時;他這才發現,原先那個被自己氣走的女孩正坐在湖邊靜靜的看著自己。
她將自己手肘抵在腿上,雙手拖著下巴;眼睛時不時眨巴兩下,看起來很是靈動,完全看不出有生氣的樣子。
不應該啊...沒理由啊...
她不是假的嗎?
難道...
難道,我還沒有出來!
千名這時想到房間中那人說的最后一句話——“那么再見。”
預感不妙的千名這時向身后看去,他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虛無感;然而回過頭的千名只看到河對過的灌木從,哪里還存在什么“出口”。
“你還打算在湖里泡多久呀?”清脆的聲響,自千名身后的河岸邊傳來。
一時間,千名愣在了原地;此刻他看到的都無疑證明他現在湖水中,可出來時腳下的實地觸感亦不像是在湖中;再者,他進去之前;便是沿著開啟后的閥門進入的。
千名想到之前,她便說看不到;心中對于犯病這種解釋,無疑又多了幾分,他懷疑自己得了癔癥,不過終究只是懷疑;具體的測驗需要去學院外才能得到驗證,他晃晃了腦袋;順著湖澗,向她的方向游去。
千名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復雜,他不知道這是學前試驗結束的后遺癥,還是自己剛剛經歷的都是假的;亦或者眼前這個女人是假的。
不過這一刻,他依然傾向于后者;在這個存在各式體系的世界上,于外界的人來說;有極多都是不能接受,甚至于以此來扎根為世間最后的一道護壘。
他曾在一本名為《知言院派》的一本書中,看到過這么一小段批注;
【真實未必存在,存在未必真實;在世界的那邊,存在人類無法企及的一切。】
而那時的他,僅有8歲;若非導師告訴他,這是外界人所寫的書籍;千名并不會意識到自己呆的這片大陸,正是那人所寄希望來到的地方。
“你...”千名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
她是假的,那另一個呢...
在千名的印象中,除了那具已經死去的尸體外;那么按理來說,應該還有一個才對,而今卻只有她一個;這仿佛是在告訴他,自來到湖邊起;才發生了變化,而非一開始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