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大嘛,里面本就充斥著一群工科男。過上幾年就會有人評價工科男,外表木訥、內心悶騷。這是典型的刻板印象,其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換了任何人整天都跟數學、材料、分子、代碼打交道,可以好幾個月跟女生沒有交集,再步入正常的社交場合都得變得木訥。至于悶騷……男人嘛,哪個不騷?
于是校園廣播臺炸了,整個工大校園炸了!《心情驛站》臨近尾聲,已經有好事者在工大論壇里一邊摘抄秦俊經典神回復,一邊四處安利。原本波瀾不驚的論壇頓時變得熱火朝天!
“兄弟們,拿起你手邊的調頻耳機,趕快收聽校園廣播,去晚了別說我沒告訴你們!”
“正在收聽,從來只覺得校園廣播煩躁,今天還是頭一次正經收聽。要我說,校園廣播以后就得這么辦,太逗了。”
“這個秦風是誰?他是一直主持這個節目嗎?”
“RE:不知道,據說是個新人。輕風今天重感冒,秦風應該是頂班的……都帶個風字,這差別也太大了!”
“這哥們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滿嘴跑火車?”
“哈哈哈,減減肥吧,笑死我啦!”
有矯揉造作的女生回復:“我還是喜歡原來的輕風,這個秦風說話太不知輕重了。”
結果立刻被噴成了篩子:“愛聽聽,不聽閃一邊兒去,誰求你聽了?”“你不會就是那個體重160的吧?”“姑娘,魯國歡迎你!”
這時候《心情驛站》也到了尾聲,已經笑岔氣的苗瑾終于緩了過來。川妹子有些傻眼,心中拿不準算不算播出事故,趁著秦俊難得正經回復完一封信,緊忙打開麥克風搶過話頭。
“好了,歡聚的時間總是短暫,又到了說再見的時候。讓心靜一靜,讓腳步歇一歇,每周三晚心情驛站,我們不見不散。”
切入結束曲,苗瑾緊忙關掉了麥克風,轉頭瞥著秦俊不知說什么好。廣播臺隸屬于團委,播出什么都得經過團委審核,秦俊這么一通胡說八道,弄不好苗瑾就得挨批。也不知怎么,對著秦俊那張無辜的臉,苗瑾就是氣不起來。不但如此,沒幾秒這姑娘繃不住噗嗤一聲又笑了。
這姑娘心里也想開了,本來就是臨時抓包,秦俊也不是電臺的人,能幫忙頂上就是情誼,出了什么事故都得自己擔著。
“你這是什么表情?一會兒嚴肅一會兒笑的?”
苗瑾說:“你怎么那么能胡說八道啊?”
“怎么叫胡說八道呢?我那叫幽默……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說話就這樣。再說了,你們這電臺大家都煩的要死,根本就沒人聽,再不搞笑點那就太搞笑了。”
苗瑾笑著若有所思,劉健湊過來,沖著秦俊尷尬笑笑,低聲耳語道:“苗瑾……怎么辦啊?”
“什么怎么辦?不就是說了幾個笑話嘛,沒什么事兒。真要有事兒,我去跟竇老師說去。另外,我覺得秦俊說的挺對,咱們這電臺一直都一板一眼的做節目,根本就沒聽眾。也就咱們電臺里一群人自娛自樂,說出去都快成笑話了。也許……是時候改一改了。”
苗瑾思維發散,一會兒琢磨著回去要聽聽濱州電臺,聽聽人家是怎么辦節目的;一會兒又想著《心情驛站》也許該增加一點幽默元素。最后她將目光鎖定在秦俊身上,琢磨著要不要把秦俊收編進電臺,這家伙一肚子壞水,單憑一張嘴就能保證收聽率,絕對的稀缺性人才啊!
現在想這個有點早,還得看看這期節目的反應,尤其是團委的反應。主意拿定,苗瑾就笑著說:“你怎么跑電臺來了?”
“找你啊。”
“找我?”
“是啊,”秦俊瞧見桌下放著一提礦泉水,不問自取,抽出一瓶擰開喝了一口道:“你是不知道,找你可是費了勁了。我跑去十一號樓打聽,又一路打聽到了電臺,剛到三樓就被剛才那老師抓了包。就是跟你商量下兩個級隊聯誼搞個篝火晚會,還得頂缸主持節目,你說我容易嗎我?”
“篝火晚會?”
“昂。有興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