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話還未說完,另一個唐三藏一揮掌中禪杖,朝著其頭頂猛然劈下!
出言指認的唐三藏也不還手,下意識的扭頭想要朝豬八戒等人求救。哪知三人竟齊齊面顯恍然之色,袖手看起了熱鬧。
他心中咯噔一下,再想招架便已是來不及了。雖然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綻,卻只得催動體內妖力,準備先硬扛下這一擊再說。
“唵!”
哪知原本平平無奇的烏黑禪杖,臨頭時卻突然一變。在萬千禪唱中,宛如赤金鑄就的杖身攜著點點白色烈焰砸下!
“獄~”
看到那有些熟悉的造型,青獅精頓時目眥欲裂。可惜不等將全名喊出,便只覺眼前猛然一黑!
“砰!”
比剛才撞碎殿頂還要高上數倍的重擊聲中,在斷紅塵與純陽真火的雙重攻擊下,本就深受重創的青獅精瞬間化為原形倒地!
“我奉有佛祖法旨,你不能……”
看著倒拖禪杖緩緩朝自己走來的身影,肝膽欲裂的青獅精顧不得還有凡人在場,張口便將實情吐出。
至于此舉會不會有損佛門清譽,值此生死關頭,他哪還管得了這些!
此等有違常理之言,如同道驚雷般在烏雞國眾人耳邊炸響。身為直接受害者的國王,更是面色鐵青一片。
將這畜生最后一點價值壓榨出來后,余甘懶得再聽后面的求饒。將獄未空高高一揚,豎起槍纂般的杖尾朝其印堂狠狠刺下。
“灑家殺的就是奉旨的!”
堪比仙兵的額骨只堅持了一瞬,便被純陽真火燒出了個碗口般的大洞。
“嗤~”
鋼鐵消融般的異響中,半尺長的槍纂深深沒入了青獅精腦中。余甘手腕一擰,將正要逃竄的神魂化為點點靈光。
奉旨禍國,文殊坐騎,天仙境妖王,青獅精隕!
抬腳將龐大的尸首踢了個跟頭,余甘瞄了眼其胯下,貌似隨意的搖搖頭道:“怪不得一身騷味,原來是個閹了的沒膽貨。”
看著那被齊根抹去的部位,烏雞國眾人反應涇渭分明。除了幾個不明何意的庸才附和著嘿嘿笑了幾聲,其余眾人則是眼眸低垂,恍若未聞。
城府不深的太子面顯喜意,剛要松口氣,卻被一旁的國王重重拍在了肩上。
“皇兒,與我一起去謝過唐長老!”
說罷他手上加力,拽著不明所以的傻兒子來到余甘身前,深深下拜道:“多謝圣僧仗義出手,救我一國子民于水火之中,此等大恩沒齒不忘!”
當著眾位文武,余甘自是不會再像上次試探般受之。不等兩人拜下,他連忙伸手攙住:“陛下言重了,此等妖魔人人得而誅之,哪敢承國君大禮”
國王卻是不肯,定要再拜,余甘再阻之。如此三次后,見圣僧言辭懇切,這才不再堅持……
就在幾人客套連連之時,靈山之巔的大雄寶殿內,正聽世尊說經的文殊面色猛然一僵。
青獅兒的魂魄怎么消散了?究竟是何人竟敢下此毒手?
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一熟悉身影,文殊周身氣息瞬間暴漲。錯不了,絕對是金蟬子那個該死的混賬!除了他,就沒有人敢做的如此之絕!
只是他何時到的烏雞國?美音怎么未曾……
端坐于連臺之上,周身異象縈繞的如來微微一頓,遙遙問道:“文殊尊者可是對剛才所講,另有見解?”
點鐘正聽得如癡如醉的菩薩羅漢聞言,齊齊轉頭向文殊看去。
出了金蟬子那檔子事,竟然還有人敢對世尊的佛理有異議!
莫不是也想被散去金身,追隨那位一同輪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