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最后,張北山高舉雙臂,干脆利落的甩擊了左右兩個大镲,發出了力劈山河的結束音——
“咔!!!”
周圍一圈人耳朵里就像劈進了兩道閃電,給他們的靈魂都要劈出竅了!
用原主的家鄉話講就是:丟了!
張北山則喊出了更通俗的一個字:“爽!”
這個字概括了他現在的全部心情。
靠著原主不可一世的逆天身體素質,操翻了這么一套高端的架子鼓,張北山心中的成就感和發泄的快感,也只能用“爽”字來形容了。
“牛逼!山叔!”
高鑫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就像打了一場力挽狂瀾的翻身仗,狂傲的同身邊這些之前一直在質疑他的人講:“你們現在知道我為什么管山叔叫北山大神了吧!他就是我的神!”
葛忠國:“牛逼!”
唐兵:“牛逼!”
潘曉文:“牛逼!”
玫瑰豎大拇指:“太牛逼了!”
杜麗卻提出了質疑:“大叔,你真的只玩了四五年音樂嗎?看你這打鼓的架勢,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底子啊!”
張北山用安志超遞過來的濕毛巾,擦著腦門和脖子上的汗,緩了口氣,漫不經心的告訴杜麗:“我十三歲那年,在區里舉辦的中學生運動會上以破佛山紀錄的成績拿到百米冠軍的時候,他們都問我是不是體校的,都以為我練了好幾年短跑了。我當時不好意思同他們講,那其實是我第一次穿釘鞋參加正式的百米比賽,之前我都是在學校里瞎跑著玩,連釘鞋長什么樣都沒見過,更別提什么專業訓練了。這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在一些領域,擁有超凡的天賦,會讓你覺得他們辦出來的事很不可思議。以前,你們都覺得我在短跑上是個不可思議的天才。以后,我會讓你們明白,在音樂這行上,我可能是一個更不可思議的天才。”
“哈哈。”玫瑰爽朗的笑開了,說張北山:“從來沒見過有人給自己吹牛逼吹成你這樣的,但這個牛逼從你嘴里吹出來,我怎么突然就有點服呢?”
“我也服!”潘曉文對張北山徹底俯首稱臣了:“山叔,別的我不知道,但要說打鼓,以后你在這個圈子里自稱第二,我絕不承認別人是第一!”
“過譽了,過譽了。”張北山裝了個**后,又開始玩起了低調:“我打鼓其實挺一般的,(尼瑪,這叫一般!)只是因為我身體素質好,打的足夠快,才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們要讓我打爵士或者靈魂,我也打不出什么花來。”
葛忠國捧說:“夠快,夠燃,節奏感也爆棚,這就頂天牛逼了!山叔,你這素質,就是最完美的重金鼓手啊!和我們樂隊太合了!”
唐兵也跟著捧:“好像還真是的。”
潘曉文聽葛忠國話里有話,立刻就不高興了,翻著白眼懟葛忠國:“你什么意思啊?嫌我鼓打的不夠好啊?我告訴你,葛忠國,咱們樂隊技術最爛的就是你!要是被換,第一個被換的也肯定是你!”
葛忠國被嗆的臉色登時就變了,要和潘曉文對罵。
之前潘曉文一個人去大廳待著,就是因為和葛忠國、唐兵吵架著。
現在看這意思,這些人又要開吵。
玫瑰心里狂飆過一萬只草泥驢。
要不是當著外人的面呢,她非得暴跳如雷不可。
眼睛微微一瞇,目光如刀的剁向了葛忠國和潘曉文,從牙縫里擠話:“都特么給我少說兩句!”
聽得出來,這大姐大是真火了,葛忠國和潘曉文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不懟了。
高鑫趕緊打圓場,笑哈哈的把話題又牽到了張北山身上,沒讓玫瑰樂隊的內部矛盾爆發。
張北山卻看出來了,這支號稱地下搖滾圈子里的最頂尖樂隊,似乎……貌合神離,矛盾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