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有所不知,我等本意是勝了那崇侯虎一陣,讓他們知曉我等利害。然后再尋那一路賢良諸侯,依附于彼,庶可進退,亦可以保全宗社。”
蘇護這個時候也不做隱瞞將先前和眾臣商量的事情說了出來。
“冀州的位置在這里,北伯侯又是這么一個人,想要依附于其他諸侯,恐怕也不容易吧?難道準備北上前往袁福通處?聞太師大軍可在那邊呢,也不是什么好去處吧?”
姜文煥也是奇怪,所謂的再尋那一路賢良諸侯,依附于彼到底是什么計劃?
如果談歷史,有蘇氏這種部落,是戰敗后才讓有蘇女被俘虜的,談不上找一路諸侯依附。
而那個時期的方國,和八百諸侯這種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獨立性還是很強的,就算是西岐這種,也是和大商暗中懟了好幾代的,更不用說什么東夷、鬼方之類的了。
雖然說歷史上有蘇跪了,反而說跑路的話還有機會。但是從演義來說,壓根就沒提那些不在范圍之內的方國,前期造反的什么北海、東海,也是在諸侯行列,和大商龐大的體量比起來,不說以卵擊石也差不了多少了。
所以就姜文煥分析而言,什么投靠誰就是扯淡,要么講和,要么搬遷,沒有其他出路,當前四大諸侯的體量或許不是不能和大商一較高下,只是真要說起來,姜文煥這邊畢竟是自己人,崇侯虎更是大商的死忠,南伯侯和西伯侯更不用說,南伯侯完全沒這方面的意思,而西伯侯這種不管是說他圣人的還是說他老銀幣的,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冒頭。
唯一能夠選擇的應該就是袁福通了。
袁福通為商朝的一方諸侯,居于北海,聯合北海七十二路諸侯起兵反商,太師聞仲奉敕征北。
八百鎮諸侯,四方諸侯各自管理麾下兩百鎮諸侯,北海袁福通毋庸置疑就是北方的諸侯了,能夠聯合七十二路諸侯,那就相當于占了北方接近一半的諸侯了,規模還是非常可觀的。
“若是幾位諸侯不敢接納,那就只能投往北海了!”蘇護搖搖頭,也不是完全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都已經反了,那還有轉圜的余地。
姜文煥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說這個時期諸侯政治加點比較少嗎?不高興了就直接懟,懟完沒辦法硬著頭皮就開打……
“父侯和鄂侯遠在朝歌,而崇侯虎又是商王的死忠,唯有同樣被派遣來冀州的西伯侯算是突破口,西伯侯未嘗沒有取代殷商之心,只是時機未到,他也不敢正面與大商對著干,到時候他來說和此事,少不了要您委曲求全,暫時隱忍,自然少不了割地賠款之類的事情,一方面全了他仁義之名,另一方面也為大商樹立一個隱患,為自己建立一個潛在的盟友!”
姜文煥想了想,開口說道。
“西伯侯素有賢名,在八百鎮諸侯之中也是有口皆碑的,應該不會有這個心思吧?”蘇護顯然并沒有意識到這點,即便是姜文煥提醒,他依舊不怎么相信。
“不管我后面那些是不是,但是前面說的也沒錯,這個事情他就算是想要說和,也必須給陛下一個交代吧?當然崇侯虎被擒是一個對叔父非常有利的條件,但是卻不是能拿到臺面上來的條件,大商畢竟是天下共主,為了臉面,為了讓天下諸侯信服,也必須是您給他臺階下,而不是他被您脅迫講和!”
既然蘇護不能理解西伯侯的問題,那姜文煥也不談這個,而是從紂王的心理方面解釋。
哪怕是原著中,也是崇侯虎拿蘇護沒辦法,而西伯侯也只愿意和稀泥,和現在也就相差了崇侯虎被擒而已,實際上真要讓鄭倫出手,崇侯虎也逃不了。
但是,這只是蘇護能夠有資格談判的本錢,卻不代表他不需要表姿態,沒有這個姿態,不給紂王臺階下,哪怕是把各路諸侯、將領調過來征討冀州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