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繁華街道中一家裝潢典雅的燒烤音樂吧。
中間設置了一個舞臺,一個戴著口罩的長腿女孩坐在話筒桿后,抱著吉他,唱著抒情的歌曲。
舒緩的音樂中蔣舟把幾張紙遞給對面的李心瀾。
李心瀾接過,看了起來。
眼中由疑惑的神情慢慢轉變為驚訝,“哇,舟舟你還真的寫出來了?”
蔣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小妹妹,你該叫我什么?”
聞言李心瀾抓住紙章兩邊的手同時發力,幾頁紙的邊緣都被抓的有些變形,抬起頭,笑瞇瞇看著蔣舟,軟糯說道:“人家剛才聽得不是很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蔣舟咽了一口口水,當即改口道:“咳咳,瀾姐您繼續看,我什么都沒說,您肯定是聽錯了。”
“嗯,乖哦,麻煩你點東西吃,你應該知道我喜歡吃什么。”
蔣舟點了點頭,默默看起了菜單。
“服務員,點好了。”
一個看起來年紀很小的女服務員走到桌旁,拿著鉛筆在菜單上圈起蔣舟標注的地方,“羊肉三十串、脆骨三十串、魷魚五串、雞翅五串……腰花二十串。”
服務員圈好菜品后看了一眼坐在蔣舟對面的李心瀾,又滿懷深意地看了看蔣舟,嘴角揚起一個神秘的弧度,隨后便拿著菜單走了。
蔣舟不知道服務員為什么要這么看著他。
自己又不吃腰花。
二十串都TM是這女人的。
許久后,李心瀾放下手上的譜曲,認真端詳起蔣舟,看得他有些發毛。
“瀾姐,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李心瀾雙手托著下巴,道:“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會寫歌呢?之前大學的時候怎么不給姐寫一首?隱藏的夠深的啊?”
蔣舟訕訕笑了笑,道:“也是最近瞎琢磨出來的。”
“瞎琢磨能瞎的這么好?我怎么瞎不出來?”
李心瀾拿起那幾頁紙,甩了甩,道。
“運氣,純屬運氣,這種事情都是看靈感的嘛。”
“哼。澤澤怎么沒來?”
蔣舟道:“他今天有個活兒,估計還沒收工,不知道來不來,王子呢?”
“剛才問她她說在路上。”
“嗯,周胖子剛才也說在路上,自從上次一勺開拍拉他來客串之后就沒見過他了。”
兩人聊著天,李心瀾不時看看曲子嘴里不停哼著曲調。
片頭曲《烹愛》,插曲《總是那么傻》,片尾曲《回憶那么傷》。
節奏有歡快有舒緩。
有愛情的甜蜜有感情的辛酸。
幾分鐘后,王子婷和周佑謙陸續進來。
“幻想過地久天長,
憧憬過地老天荒……”
“瀾瀾,你哼的是什么歌?還挺好聽的。”王子婷聽到身旁的李心瀾不斷哼著曲子,問道。
李心瀾把放在手邊的譜子遞給她,道:“諾,我們蔣大導演親自給戲寫的插曲。”
“真的嗎?!快給我看看!”王子婷有些興奮道。
“嗯,我感覺還不錯,你看看你喜歡哪一首,我還是喜歡最后那一首。”
王子婷接過譜子,看了起來。
坐在蔣舟身旁的周佑謙,不是個靜得下來的主,目光不停地在吧內的美女身上流轉,不時轉過頭和蔣舟小聲的討論學術性問題。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燒烤吧內的顧客也越來越多。
每一桌都擼著串喝著啤酒,同時臺上的歌手已經從女孩換成了一個男人,正唱著一首激情澎湃的歌,氣氛漸漸燃了起來。
一曲歌畢,音樂結束,一名中年男人走上臺,站在話筒前,笑著道:“大家好,我是本店的老板,本吧為了回饋新老顧客,一直以來有一個周末活動的傳統,那就是每一桌的客人都可以派一個人上來唱一首歌,最后結果由大家評選,獲得第一名的那一桌今晚免單,當然,只是免五百元,超出五百元的部分還請支付,萬一每個星期第一的客人都吃個千兒萬把的,那本店估計還得折本。”
老板幽默的話語引來眾人哄笑。
聽到免單有很多人心動,免五百?那也夠了啊,五百夠擼多少串了。
不斷有人起哄,趕鴨子上架一般趕著自己一桌的朋友上去。
有唱的不錯的,當然也有那完全不在調上的……
一個男人唱完下臺來,之后沒有人再上臺。
老板走上臺,說道:“還有沒有客人要上來挑戰一下?沒人的話就要截止……”
王子婷朝李心瀾說道:“瀾瀾要不你上去唱?你唱歌那么好聽咱們肯定第一,你不是喜歡譜子最后那一首嗎?就唱它唄。”
李心瀾“哼”了一聲,道:“姐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嗎?”
王子婷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這時周佑謙正啃著烤雞爪,含糊不清說道:“怕了就怕了,也沒啥。”
李心瀾聽到這話當時怒了,一拍桌子,“怕你大爺!死胖子!你說誰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