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我沒聽錯吧？你是說要五百萬？”董帆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又問一遍。
蔣舟道：“您沒聽錯，就是五百萬。”
董帆看到蔣舟臉上堅定的表情，這下確認，對方說的確實是五百萬。
嘴角微動，揚起一抹微笑，緩解一絲尷尬：“據我了解，這應該是你的第一部作品吧？”
“是的。”
“這部劇的成本我還沒查過，不過我認為這部劇的成本應該不會太高吧？”
“將近一百萬。”
蔣舟沒有說謊，因為對方想查的話很容易就能查到。
董帆在心中默默組織語言，片刻后說道：“是這樣的，蔣先生，我對你拍出的這部戲很欣賞，水準在網劇一類中堪稱優秀，或許更高，這是我的心里話，你很有才華，我當然也很欣賞你的才華，但是，怎么說你只是一個影視圈的新人，之前完全沒有過作品展露在觀眾的視野中，這部劇雖然是加以創新的，在古裝分類里融合了許多的元素，但在市場中是否能夠吸引觀眾的目光，合乎觀眾的胃口，能否讓觀眾甘愿為這部戲購買我們視頻的會員，這些都是未知的。”
“對自己的作品非常自信，是好事，但是同樣的，我們不知道這部劇能否為我們帶來足夠的收益，我們這邊最高……只能給出380萬，這是我們經過開會討論出最高的承受價格，你這個五百萬的價格就算去到別的視頻網站那里，我相信他們也是不會冒風險接下來的。”
“而且我不認為他們能夠比我們出的價格更高。”
董帆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但反觀蔣舟，臉上的表情并未為之所動。
預料之中，蔣舟知道五百萬肯定是過高的，但是380萬并不在他的預期范圍之內：“董先生，我想說的有兩點，一是您剛才說的市場問題，我在拍這部戲之前做過充分的調查，在四大視頻網站的古裝分類中，沒有能夠爆紅的古裝劇，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其中大都是宮斗權謀類型的宮廷劇，狗血爛大街的劇情比比皆是，觀眾已經審美疲勞，而我的這部劇與傳統的古裝戲不同，走的是格局較小以美食情感和一點懸疑來作為賣點的，我相信會給觀眾帶來眼前一亮的感覺，第二點……我之前已經與風華網的負責人交談過，他們那邊給出的價格比您高很多。”
董帆撕開糖包，給咖啡加了點糖，用勺子攪拌兩下，慢慢抿上一口，期間用余光打量著蔣舟臉上的表情，想要從他的臉上觀察出他是否說謊。
蔣舟始終微笑，神色間沒有一絲因為說謊導致的緊張。
董帆放下咖啡杯，笑道：“蔣先生還真是愛說笑。”
兩人都在互相試探。
“我一直都是一個嚴謹的人。”
說完蔣舟同樣舉起咖啡杯抿上一口咖啡，觀察董帆的表情。
董帆的右邊眉毛挑了一下，這個細節很好的被蔣舟捕捉到。
“這樣吧，蔣先生，關于價格方面我會回去與高層匯報一下，風華網那邊給到您的價格是多少？”
蔣舟很自然地說道：“450萬。”
“好的，我知道了，我們還是希望能跟蔣先生合作的，風華網那邊你不要著急簽合同，我們這邊有消息了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
“好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蔣舟起身送他。
董帆主動結賬，蔣舟送了他一段路程后便往家里走去。
咖啡廳外夜色已濃，路燈亮黃的燈光灑在馬路上。
今天還是有收獲的。
蔣舟想著。
關于他之前和董帆說的風華網找到他給出450萬的價格買下版權的事情。
完全是吹牛x。
風華網的人他連毛都沒看到一根。
完全只是為了給董帆壓力。
為了能夠提高一點價格。
……
回到家已經八點，家里來了一位久違的客人。
蔣舟推開門看到李心瀾，訝然道：“瀾姐你怎么來了？”
李心瀾似乎心情不怎么好：“怎么？我過來你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