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的戲叫什么名字？”徐哲問道。
蔣舟頓了頓，說道：“《花間提壺方大廚》。”
“……”
“是……美食劇嗎？”
徐哲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別致？
蔣舟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吧。”
蔣舟為了避免他在奇怪的問題上糾結下去，開始轉移話題：“你的形象不錯，演技在我看來也還可以，怎么不找一家經紀公司好好發展一下呢？”
徐哲聞言神色黯淡許多：“經紀公司我當然找過，不過沒有演過像樣一點的角色，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那些大型經紀公司根本不要，后來我找了一家小一點的經紀公司，最后被騙了幾千塊……”
確實，沒錢沒地位沒人脈沒作品想要簽約經紀公司出道很難。
男演員想要出道最基本的方法就是蹲守影視城當群演，堅持到混出頭的那一天，而女演員稍微好一點，還可以參加圈內免費試鏡的公益活動。
當然，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參加各種類型的全民偶像真人秀，以唱跳為主的團體形式出道。
不過蔣舟突然想到，這個世界好像沒有這種節目。
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蔣舟想到了藍星的自己當時參加《演員已就位》的經歷，自己也是這般在這個大圈子里摸爬滾打，只為了圈子里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蔣……蔣導，能留一個聯系方式嗎？”徐哲忐忑問道。
蔣舟心中想到徐哲下午精湛的表演，點了點頭。
雖然是新人導演，但保不齊哪天紅了，自己能抱一抱大腿也是好的。
掛斷電話，存儲號碼，重命名聯系人名字。
蔣舟與徐哲在一個岔路口分別。
沐浴著月光，蔣舟回到家，方澤今天也是接了個群特的活兒，累得不行。
在方澤洗澡的時候蔣舟接到董帆的電話，對方表示可以把價格提到420萬。
……
隔天，十里香濃咖啡廳。
離約定的十點差幾分鐘，蔣舟就已經到達咖啡廳。
一個男人朝他招手。
蔣舟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這個男人很瘦，戴著眼鏡，穿著的一身黑色西裝很是平整，似乎連一絲皺紋都沒有。
“蔣先生，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也不耽誤大家的時間，我叫邱良，昨晚跟你通過電話，我是光影輝煌網劇部的負責人，我看中了你的作品《花間提壺方大廚》，關于版權出售方面，你這邊的報價是多少呢？”
邱良一口氣說下來，沒有一絲停頓，氣都沒喘一下。
蔣舟道：“我本人的預期價格是五百萬。”
邱良臉上仍然是一副嚴謹甚至肅穆的神情，似乎沒有被蔣舟拋出的高價格所動：“我們最多給到430萬。”
干凈、利落。
甚至沒有像之前那位董帆一樣拋出各種環境因素來砍價，而是相當干脆的說法。
蔣舟笑了笑，道：“之前風華網的負責人找到我，給我開出的價格是450萬。”
依舊云淡風輕，仿佛他說的這件事是真實發生過一般。
邱良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道：“蔣先生，我說的價格已經是最終決定的最高價格了，你考慮一下，想好了再聯系我，我的手機一直暢通。”
說罷便起身離去。
還真是個急性子……
來去匆匆。
待邱良走后蔣舟也起身離去。
吧臺正在擦杯子的服務員鄙視地看了他們一眼。
這兩貨看著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結果只是來蹭座的，什么也不點。
……
綠果視頻網劇部三樓的一間辦公室。
作為網劇部新成立的九組的新人組長，裴振偉最近很苦惱。
因為上頭撥給自己這個新組的資金只有一千萬，在花掉六百萬后所簽的幾部網劇都是反響平平，帶來的收益與其說達不到預期，不如說跟預期相距甚遠。
網劇部主任已經點名批評了他多次。
如果再拿不出像樣的作品，為公司帶來收益，恐怕自己這個小組長的位置都不保。
“哎，命運多舛啊。”
一邊嘆息一邊打開郵箱，翻閱著堆積成堆的視頻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