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蔣舟與父母聊了很久。
當然,更多的是和佘麗珍聊。
蔣文博只是在旁邊聽著。
聊的內容很多。
自己的近況。
拍戲的情況。
一直聊到快轉點才去洗澡。
“媽,我剛才看那孩子還在看電視,明天不用上學嗎?”
換好睡衣走出浴室的蔣舟朝佘麗珍問道。
“別提了,她在家里住了好一段時間,每天也不愿意出去,就窩在家,送她去灣里的學校上學,下午就跑回來說不想去了。”
也是,在大城市待慣了的小女生,突然一天被親生父親寄養到鄉下,擱誰也沒辦法很快適應過來。
“那現在怎么辦?這么小的孩子不上學也不是個事啊。”
蔣舟整了整睡衣的衣領,說道。
“你這孩子,最后洗完也不把地上擦一下,地上都是水沒看到嗎?”佘麗珍打開水龍頭,搓了搓抹布,蹲到地上開始擦掉地板上的水漬,說道,“那我們也沒辦法啊,灣里那學校條件確實差了點,她一個大城市的孩子不愿意去也正常。”
“總不可能就這樣放著吧?”
佘麗珍干著手中的活,沒有轉頭,回答道:“那能咋辦?”
蔣舟聳了聳肩膀,沒有再說話,轉頭上樓睡覺。
把地上的積水擦干凈,佘麗珍站起身來,又把抹布搓了一遍,方才走出廁所。
這時蔣文博走了過來。
佘麗珍看著他說道:“怎么樣了?”
蔣文博點了點頭:“去睡了。”
佘麗珍笑了笑,隨之表情逐漸暗淡,滿是同情之色:“你說多么好一孩子,攤上這么個事,哎。”
“你說了多少遍了都,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我說說還不行了?”
“行行行。”
過了會兒,蔣文博似是想起什么,突然說道:“他媽,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么?”
“可以讓小舟帶童童去燕京讀書啊?大城市的教育總歸要比我們這鄉下要強得多。”
“對啊!”佘麗珍的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隨之思慮片刻,便又褪去,“可是,你想過沒有,燕京的學費得多貴?還不提要借讀費之類的錢,在燕京多張嘴生活費亂七八糟的又得多少錢?老童給我們的一萬塊錢根本不夠,到時候我們還得自己掏錢帖進去。”
“照你這么說,老童給的這一萬塊錢用完了咱們就不養這孩子了?”
聞言佘麗珍略帶慍怒道:“你說的什么混賬話?我怎么可能是這個意思?且不說當年老童對我們蔣家的情分,就算他沒幫過我們我們也不能就放著這么小的孩子不管吧?”
“我這不是一說嘛,”蔣文博看到有些怒意的佘麗珍,陪著笑說道,“那咱們現在怎么辦?剛才你跟小舟說的話我聽見了,小舟說的對,這么小的孩子確實不能不上學啊。”
“要不,咱們明天跟小舟談談?”
蔣文博深以為是地點了點頭:“嗯,談談。”
……
……
隔天。
很早蔣舟的被子便被佘麗珍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