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鳥站在院子的圍墻上嘰嘰喳喳的吵著,讓本來沉悶的一天更加煩躁。
凱瑞將鋤頭放在一邊,撿起地上的土塊,朝著鳥群扔去。
“滾。”
鳥群哄得一下散開,然后又落在另一個圍墻上,嘰嘰喳喳的叫著,凱瑞感覺它們像是在嘲諷自己。
卡拉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甩了一下柔順的長發,歡喜的說道。
“走吧。”
凱瑞拉著臉,扛著鋤頭,一只手插進口袋里,彎著腰跟隨在姐姐的后面。
剛走到村子的中心,凱瑞看到前方擺著一張桌子,一個穿著布甲的中年男子坐在那里。
他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本能的朝著桌子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后姐姐的聲音。
“凱瑞。”
這是凱瑞最后一次機會,他轉過身去,嬉皮笑臉的說道。
“姐,我只是去看看。”
卡拉心里面嘆了一口氣,她很清楚凱瑞想做什么,想起出門前他那副沒有力氣的樣子,她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
凱瑞幾步就跑了過去,看向那個中年人,說道。
“你們是來招工的嗎?”
中年男子抬起頭,他那是什么臉,滿臉縱橫交錯的傷疤,還少了一只眼,要不是從這張嘴里面說出了話,凱瑞絕對不會認為這是人類的臉。
“我們是來招傭兵的,你不行。”
凱瑞被他一臉的傷疤給驚住了,不過內心傳來了一股不甘心,他說道。
“我會識字,寫字,我可以替你們寫信。”
疤臉男說道。
“你還會什么,說說,我聽聽,只會寫字還不足以讓我們雇傭你
和你這種鄉下地方不一樣,我們那會寫字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并不是什么稀有本事
對我們雇傭兵團來說,能打才是最好的本事,而你顯然。。。”
疤臉男的話沒有繼續的說下去,凱瑞聽懂了,于是他試圖從腦子中搜刮出來一些東西,但是發現自己沒有什么值得說的,甚至練了十幾年的劍法也只是對著樹砍而已,并沒有實戰過。
凱瑞看了一眼疤臉男的同伴,他們都穿著布甲,手里拿著真家伙,不由得,他將手里的鋤頭給放了下來。
“我只是身體弱,我劍法很好的。”
凱瑞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試圖說服他們。
疤臉男笑了,他的笑容看起來很豪爽,他側過頭說道。
“你們幾個誰去試試他,要是真可以的話,多吃點東西,過上半年就是一把好手。”
一個男子站了起來,他有一雙非常大的耳朵,如同豬耳朵一樣。
“豬皮德,用力氣小一些,這家伙身體不行。”
豬皮德聳了聳肩,應了一聲,將背上的劍給抽了出來,雙手拿著劍,舉在半空中。
‘這特么的。。。。。。’
凱瑞咽了一口吐沫,口干舌燥的看著面前的巨劍。
這柄劍是一把重劍,體積堪比一個嬌小一點的女孩子,劍上都是缺口,甚至有沒洗干凈的鮮血粘在上面。
疤臉男喊了一聲:“給他一把劍,總不能讓小朋友拿著鋤頭比試吧。”
凱瑞反應了過來,對啊,這是比試,不是戰斗,放松,放松。
另一個人將自己的劍扔了過去。劍很大,雖然比豬皮德的小一圈,但是堪比凱瑞的大腿了。
凱瑞看了看眼前的大劍,又抬起頭看了看疤臉男,又低頭看了看這把劍。
‘我的媽啊,我嘴里的劍和他們嘴里的不是一個東西啊。’
于是,凱瑞伸出手試著拿了一下。
劍穩穩的插在地上,絲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