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特賽看了一眼懷表,耍了一個劍花,劍主動地鉆進了劍鞘之中如同活物,他說道。
“已經11點半了,你該回去了,明天晚上8點你在這里等我。”
“好。”
凱瑞拿著劍,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對準口子,插進了劍鞘之中,他推開了木門,回頭看著特賽說。
“你不走嗎?”
特賽回了揮手說道。
“我還有事兒呢,你先走吧。明天記得準時來,要是來晚的話我可不負責等你。”
凱瑞哦了一聲,他轉身關上木門,朝著黑暗無人的街上走去。
他的腳步聲在這個街道上聽起來異常清楚,身后還要濃重的回聲,聽起來就像腳踏在水面上一樣,那種踏踏的踩水聲音。
路過院子的邊角,回頭隔著籬笆的縫隙朝著里面望了一下。
特賽在那里站的筆直,他從腰間掏出了手槍。
黃紅相間的手槍在夜晚之中看起來異常的明顯,就像一個火把一樣,稍微有一絲亮光就會通過上面折射出來。
他舉起雙手,非常認真的瞄準著面前的靶子,隨后開了一槍,面前的靶子并沒有應聲而碎,而是好好地站在那里,無聲的嘲笑著他的槍法。
也不知道是特塞的槍法真的爛,還是如同刀疤臉說的那樣,槍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凱瑞聳了聳肩膀,打了一個哈欠,沿著路邊的臺階朝著黑暗中走去,什么時候他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戰士呢。
這時他背后又響起了一個槍聲。
估計沒有打中。
不對,這不是特賽的槍聲,凱瑞確信這個槍聲和之前他開的槍聲是有區別的,雖然他形容不出來,但是他確信。
他回過頭朝著院子中望了過去,院子中央,當時他一直站著的地方多了一個陌生人,他背對著院子的木門。
那個陌生人的臉被遮住了,手里面拿著一把劍還有一把槍,槍和劍都是漆黑的模樣。
特賽的配置和他差不了多少,不過個頭和對方比起來矮上許多。
凱瑞靜靜的站在籬笆的后面,他張大了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特賽腳底下有一個正在冒煙的不明物。
凱瑞確信面前的這個蒙面人絕對是敵人,如果只是陪練的話,他絕對不會蒙著臉。
他體內涌現出一種想沖上去的本能,想沖上去和自己的團長并肩作戰,不過他壓抑住了自己的想法,轉而專心致志的看著面前的情況。
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戰斗力,在特賽的手中過不了一招,如果對方是敵人的話,自己上去也只會添亂,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很可能死在那里。
如果那個敵人是特賽故意為之的話,那么自己就破壞了他的計劃。
既然如此,凱瑞就心安理得的站在籬笆后面,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特賽臉上透露出來了緊張。他問。
“你是誰?你想來殺我嗎?”
“當然,你的命在黑市里面可是很值錢的。”
“你當我是傻子嗎?”
蒙面人笑了,他說道。
“誒呦,對不起,平時找這種借口找慣了,卻忘了你是圣殿騎士團的人,那些渣渣們本來就是你們的手下,怎么可能來懸賞你?”
凱瑞能聽得出這語句中含著嘲諷的意味,代表著正面的騎士團居然與黑暗之中的人存在著如此緊密的聯系。
特賽緊湊的眉頭,他看起來更加不安了,說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還沒有人敢在這種地方撒野。”
蒙面人嘿嘿的笑了幾聲。他的聲音單獨聽的話就是鬼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