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軍隊發放,別的地方沒有賣的,在黑市里還是挺值錢的,而且一星期發2次,僅僅夠一個人用而已,他用你的,你少了一天,那一天你訓練過后回復不過來,有你苦頭吃。”
凱瑞聯想到了雇傭兵團的藥膏,看來不少衛兵們會把藥膏給賣了。
“臥槽,我的讓他用了一次。”
“還有啊,你知道今天大家為什么反應都這么大不,只是這些的話也不至于這樣。”
“為什么?”
“因為今天不是發藥膏的日子,昨天他缺席訓練跑去賭,欠了一屁股債,債主找了過來,說是不給錢的話,就剁了那小子的胳膊,我們就把昨天剛發的藥膏給抵了,今天這藥膏是隊長自己掏錢買的。”
“尼瑪,還有這種人。”
“所以啊,等到明天,你把衣服讓他給你洗,別輕松了他。”
“嗯,明天我故意弄臟一些。”
隨著對話的進行,凱瑞明白了普瑞奇是一個好賭的人,他把自己在城里面的房子都輸掉了,如今只剩下了2套換洗的衣服和武器布甲,如果不是他個人能力強大,任務完成的特別漂亮,早就被趕出去了。
到了深夜,凱瑞伸著懶腰走出帳篷,朝著一旁的廁所走去。
這時,月光很亮,在那里洗著布甲的普瑞哥就像在探照燈下一樣,看的很清楚。
凱瑞上完廁所,走到他一旁,彎下腰洗手。
普瑞哥正拿著很細的矬子擦著布甲的縫隙,每搓一次,拿水一沖,就會有一團骯臟的東西流下來。
“大家都是兄弟,不要生氣了好嗎,我實在是洗不動了才騙你的。”
凱瑞聳了聳肩,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都是兄弟,我自然不生氣。”
普瑞哥把矬子放在一旁,一臉笑容的說道。
“你是來幫我洗衣服的嗎?”
你怎么想的這么美啊。
凱瑞笑瞇瞇的,他脫下了上衣扔進了一旁的臟衣桶里面,又脫下了褲子扔了進去。
“我這不是睡醒了嗎,想起來衣服很臟,你又是我的兄弟,兄弟之間就不用說這么多了,洗干凈點,我后天穿。”
普瑞哥把臉一板,將布甲拍在地上,水賤了他一身。
“你太過分了,你就不怕我以后找機會報復你,你去打聽打聽,我可是出了名的難纏。”
凱瑞笑瞇瞇的彎下腰,盯著他的眼睛,拍了他的臉幾下。
“報復?笑話,我沒惹你,你不也招惹到我的頭上了嗎,你以為坑完我,說一句好聽的,我就犯賤的不計前嫌來幫你?或者原諒你?
把報復當做自己牛逼的資本,把自己當做牛皮糖,以為別人害怕報復,害怕麻煩就不敢還回來,你也想的太美了吧,誰有你想得美。”
普瑞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握緊著拳頭,死死的盯著凱瑞。
普瑞哥就如同一堵墻將月光給擋的干凈,凱瑞除了那火紅的頭發和猙獰的臉,什么都看不見,他記得,這個方向是能看到月亮的。
兩人體型對比讓凱瑞一陣心虛,這家伙該不會動手打人吧,不行,氣勢不能輸。
凱瑞也挺直著腰板死死的瞪回去,就算挨打,他也要挨的漂亮一些。
“鄉下小子,我告訴你,我替你洗一次衣服就算了,以后誰也不欠誰的,我并沒有花你的膏藥,所以少來壓我。”
“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呢,想得挺美的啊,低下頭就能擺平一切?”
凱瑞也不怕逼急他,這種人你要是不徹底把他弄得不敢惹你,遲早有一天手癢了會給你幾巴掌。
要想壓住他,講道理,談感情一點用處都沒有,唯一的方法就是比他還要無賴。
這是凱瑞從小和鄰居小孩玩出來的經驗。
普瑞哥的憤怒消失了,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你想怎么樣。”
凱瑞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告訴你,這次不算,等下次,我主動惹完你,那才算完,你給我記得,我喜歡麻煩,想報復隨時來找我。”
凱瑞轉過身,朝著帳篷走去,到了帳篷里面,他借著縫隙偷偷的看著普瑞哥,直到他乖乖的將自己衣服洗干凈,晾曬起來,這才回到床上,閉上眼睛,放心的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