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郁的形容不來的味道竄進鼻孔,怎么形容呢,聞著好像好聞,但是又感覺里面藏著很惡心的臭味,總而言之很奇怪。
“進去吧。”柯特刀擦著手,站在一旁。
“這是涼水。”凱瑞體型道,比劃著手勢,“你不打算加熱一下?”
“我知道是涼水,進去吧。”柯特刀搖了搖頭,“很疼的,涼水可以把你凍得麻木,這樣就不是那么疼了。”
“這可是冬天。”凱瑞咽了一口吐沫。
“進去吧,連這都不敢進嗎?”柯特刀淡淡的語氣,聽起來讓人特別的不爽。
“進就進。”雖然知道這是激將法,不過凱瑞坦然接受了,畢竟要治病就要聽醫生的對不。
屋內沒有任何火爐,冰冷冷的,剛把棉衣脫下,一股寒氣就沿著腳竄向脊椎沖入腦中,凱瑞打了一個寒顫。
“德槌黑第一次泡的時候,很果斷,就像是在泡溫泉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柯特刀頓了一下補充道,“從這點來看,你倆差的不止一點。”
戰士的身體可比我們要好上許多,不說別的,就憑他們那一身腱子肉,往那里一站,跟一個火爐一樣。這話凱瑞并沒有說出口,他很清楚,冷不冷這和毅力有很大關系,這些話也只是借口罷了。
快速的脫下衣服,周圍冰冷的空氣裹了過來,把凱瑞牢牢地裹住,他感覺自己快要升天了。
就在他要準備跳入水中的時候,柯特刀拉住了他的胳膊:“先等幾分鐘再下去,現在下去就是在找死。”
凱瑞搓了搓手,夾著膀子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著冒著泡的水。
柯特刀掃了一眼凱瑞,露出了古怪的笑意:“你不錯啊,可惜。”
“可惜什么?”凱瑞有些害怕了,一個醫生居然說自己可惜。。。。。。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壞的消息了。
“沒我長。”柯特刀冷漠的臉上嘴角稍微勾起,可惜這幾個字破壞了他的形象。
“。。。。。。”凱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往日柯特刀給與他的印象都是有些嚴肅的,如今居然說出了這種葷話,這些話他只在酒館里喝醉酒的人身上聽到過。
“好了,進去吧。”柯特刀坐在一旁的床上,手里拿著一個非常大的浴巾。
凱瑞沒有試探有多涼,咬著牙跳了進去,只感覺身體的溫度被迅速的奪走,涼水導致的刺痛感襲來,他咬著牙,面無表情的只露出一個頭。
“不錯,不錯。”柯特刀放下毛巾,趴在桶的旁邊,笑道,“比德槌黑強多了,他今天還是被我和士兵2個人一起綁了之后,才扔進水里的,那聲音和殺豬一樣,你不會沒聽到吧?”
“你騙我?”凱瑞凍得有些麻木,臉皮都感覺控制不住了,他當然聽到了,不過誰會把這件事情朝德槌黑身上想。
“不這樣,你怎么會進來呢?”柯特刀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又重新坐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