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拿起腿邊的酒瓶使勁的扔了過去。
啪的一聲,酒瓶碎了,黃色的液體撒了滿地都是。
“我看你是皮癢了吧。”訥站了起來,他居然也是一位壯漢,2米的身高完全的擋住了身后鑲嵌在墻壁上的燭臺,給派留下一片陰影,“竟然咂了我的酒,我讓你斷一條胳膊。”
“也不知道曼斯為什么收留你這條瘋狗。”派冰冷至極的臉就如同巖石一般,除了冰冷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緒,“能活到現在,曼斯先生也是挺有運氣的。”
“曼斯先生從來都不挑我毛病,你算什么東西,不就是精英小隊里的一條狗嗎,還是一條窮狗,只能撿別人的殘渣來吃。”
派刷的一下站了起來,1.9米高的他比訥抵了一頭,不過他卻輕松的把訥推到了墻上,死死的把他按住,對著他的下巴說道:“精英小隊不是你能侮辱的。”
“難道不是嗎?”訥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我這個月跟著曼斯先生賺了3枚金幣的外快,請問你爹薪水有多少?”
“閉嘴。”派把他拽起來,又使勁的砸在墻上,“我們可是為了維持王國的榮耀,可不是為了錢。”
訥反手就抓住了派的雙手,和他僵持了起來,他略微低頭看著派的臉,語氣嘲諷:“王國的榮耀全都被你們給丟盡了,你不會真不知道我們是做什么的吧?”
派臉色鐵青,發怒的他使勁的咬著牙齒,腮幫子不停地一鼓一鼓的,顯然是怒到了極致。
“我們是為了完成任務,上面人的想法不是你我這種底層能知道的。”
“哈哈,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厲害。”
訥一臉嘲諷,搖頭晃腦,唾沫都噴到了派的臉上:“你知道為什么幾年前薪水漲價了嗎,那都是因為我們在干臟活,給你們加著工資,現在在這里裝成一副正義的樣子,早干什么了,每個月領錢的時候也不見你說這錢臟不要啊,呵呵,真是好笑啊。”
派瞪大著眼睛,就如同巖石一樣一動不動,不過太陽穴處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蟲子。
訥的右手搭在派的左肩上,語氣接著正常了許多:“所以說啊,跟著我們怎么樣,我是隊長,你的本事不下于我,我可以把副隊長的位置給你,一個月賺的錢比你半年了,而且風險也不大,如何?”
“滾。”派拍開訥的右手,憤怒的坐在臺階上生著悶氣,“你在胡說八道,小心我的拳頭。”
“哈哈。”訥笑的十分開心,坐在派的身邊,右手搭在派的左肩上。
“怎么樣,考慮考慮,跟我們吃香的喝辣的,我保證在你退休之前,你能存下一筆巨款,雖然名聲不這么好聽,不過你睜開眼睛看看周圍,那些聲望非常高的家伙,哪個起家不是靠著前期莫名來的一筆巨款。”
派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充滿了鄙視:“咱們不是一路人,不出意外的話,沒多久我就要升職了,你嘴里那些家伙以后見到我都要客客氣氣的,可別讓我抓到把柄。”
“抓到把柄你能怎么樣?”訥一臉的狂妄,大笑著,甚至能看到他喉嚨里的扁條體,“今天曼斯活生生把那個家伙給剝了,尸體還是你處理的,那家伙可沒犯罪,只是罵了曼斯先生幾句,你怎么不去伸張正義。”
訥比劃了一個巨大的圓:“這可是巨大的把柄啊,你怎么不出手啊?”
“我是士兵,我要聽從德槌黑大師的命令。”派說這些話的時候,嘴唇都有些發抖,原本磐石般的表情也軟化了許多,多了許多不自信。
“好好,我就不打擊你了。”訥笑瞇瞇的站了起來,他說道,“我現在39歲,當年20歲的時候我也是精英小隊的人,那時候德槌黑大師還沒有上臺,現在的你和我那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不過在德槌黑大師上臺后,我選擇了正確的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