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了。
樓道里面很是安靜,兩個人都能互相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訥安靜的坐在臺階上,拍了拍派的肩膀,安慰道:“別想了,沒用,除非你能像那個被通緝的凱瑞一樣,放棄一切,拿自己的命剛,否則,哎,當年我也是這樣被打擊了之后,才看清這一切的,就算烈日在炎熱,也總有他照不到的地方。”
派并不說話,只是把訥的右手給推開了。
“所以。”訥攤開手,一臉無奈的樣子,“跟著我,不,跟著曼斯先生怎么樣,說實話,也不是我在招攬你,我再這么蠢也不會找來一個競爭對手,是曼斯先生看重你的本事,他打算等我退休了之后,就讓你擔任隊長,保護他的安全。”
派吐了一口吐沫,冷著臉:“骯臟的臭蟲。”
訥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站了起來,任誰被罵了這么長時間,也不會有笑容。
“虛偽啊,你真虛偽,和我當年的隊長一樣。”
派抬起頭,站了起來,雖然沒有訥高,不過依然伸手推了過去:“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派壓低著聲音的樣子把訥給逗笑了。
訥嘲諷道:“嘴上說的厲害,看到又裝作沒看到,說什么命令,說什么這是職責,哈哈,世界上最虛偽的也就是你們了。”
“你給我閉嘴。”派憤怒的樣子看起來很無力。
訥把派給推開了,一口吐沫吐到了派的腳上,接著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要是你敢動手我還敬佩你一下,沒想到只是一個過嘴癮的家伙。”
說完,訥有些不過癮,猛地靠近了派許多,看起來十分的強勢:“說我背棄誓言,我從來沒把誓言當過一回事,你呢,這個把誓言掛在嘴里的家伙,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你們這些睜眼瞎的人才會給王國潑臟水,眼睜睜看著犯罪者行兇,還保護犯罪者,就這還有臉還說什么維持王國的榮耀,有本事你現在去救人啊,去啊,呵,虛偽。”
派很無力的坐在臺階上,雙手捂著臉,支撐在腿上,一動不動,接著他整個人抖了一下,又是一動不動的。
凱瑞站在2樓,透過樓梯之間的縫隙看到了一切,他已經感覺到了頭皮發麻。
這些人到底骯臟到什么程度了。
人的皮說剝就剝。
這僅僅是自己看到的一幕,那些自己沒有看到的到底有多少。
凱瑞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他覺得這些人該死,甚至比德槌黑更該死。
不過他聽的很清楚,德槌黑就是這一切的源頭。
這時候,他好像能聞得到從藍寶石莊園里面冒出來的一股股腐爛的味道,這些腐爛的味道是從那些該死的家伙的心里冒出來的。
那些人心臟了,靈魂也臟了,只有毀滅它們,才能凈化這種惡臭。
凱瑞不知道什么時候手心都已經被指甲給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