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兒子的意見,適度的讓兒子做主,這樣才能讓兒子更快成長起來吧?
剛到醫院,曾劍便發現一大群人擠在自己父親的病房內。
這些人穿著建筑工地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建筑工人。
這些建筑工圍著曾偉松,滿臉可憐地哀求:“曾老大,求求你幫幫我們,把薪水要回來吧!”
“是啊,老大,我們跟你混了也有兩三年了,你就忍心看著我們拿不回工錢嗎?”
“老大,我老婆病了,就在這家醫院里住院,急需用錢啊!”
聽到這些人現在還有臉來求自己父親,曾劍頓時就來氣了:“你們全給我滾!我爸被打了,你們在奸商那兒簽了什么字、做了什么證明你們自己心里沒點逼數?現在從奸商那兒拿不回錢,又想讓我爸幫你們、再被打一次,再被你們賣一次嗎?”
被曾劍這頓搶白,大部分建筑工慚愧地低下了頭,不過還是有人理直氣壯地說道:“你這小子說話怎么那么難聽?我們也只是想要回屬于自己的那份工錢而已,老大既然是我們的包工頭,替我們去要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我們沒直接找他要已經算是很客氣了,不是嗎?”
“是的,我爸幫你們去要錢是天經地義,可是自從你們做偽證說我爸帶你們去鬧事那時候起,就不是天經地義了!”
曾劍怒聲呵斥,“想直接找我爸要錢?可以!你們當中有誰沒在奸商那兒簽字的,奸商欠你們多少薪水,我墊付!出賣我爸還想讓我爸墊付薪水,你們的臉呢?”
眾人被曾劍說得無話可說,就連那個理直氣壯的家伙也乖乖地閉上了嘴。
就在這時,有一個工人舉起了手,小聲說道:“我沒有簽字,所以我連上次的五千塊都沒拿。曾老大,你能先墊付五千給我嗎?我家里真的急需用錢。”
曾偉松看了一眼這個剛剛跟自己沒多久的年輕人,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可以,我把一萬塊工錢都給你。等我身體養好了,我會專門為你去何騰飛那兒把你那一萬塊要回來,你就不用擔心了。”
聽到曾偉松竟然還愿意替這年輕人討薪,其他人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曾老大,那我們呢?”
“你們直接和何騰飛簽了約,并且拿回了一半薪水,已經不算是我的工人了吧?”曾偉松道,“給我一個可以去替你們討薪水的理由。”
眾人繼續沉默,而那個年輕人則是直接從曾偉松那兒拿回了一萬塊,非常感激地朝著曾偉松鞠躬:“謝謝曾老大,謝謝!”
曾偉松看著這群人,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當包工頭自問問心無愧,大家信得過我,在我手下做事,我就得為大家負責到底。你們想要拿回工錢原本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替你們討薪也是我的職責所在,可是你們靠出賣曾老大我來拿回你們的錢,你們覺得理所當然,那我也就沒必要再為你們負責了。走吧,我也要出院回家了。”
曾偉松從病床上站了起來,那個年輕人馬上跑過來和曾劍一起扶著,而其他人卻是連表示扶一下的念頭都沒有,這更是讓曾偉松看透了這些人。
好心是留給好人的,狼心狗肺的東西,永遠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