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爺忽然抱住了曾劍,在曾劍的臉上親了一下,口水沾了曾劍滿臉都是。
曾劍那叫一個尷尬,自己替他針灸,他竟然用口水抹自己臉,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啊!
見識了曾劍的醫術,陸遠峰終于放下心來:“曾劍,你可以替秋瑜針灸,我們也會付給你酬金,不過我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針灸的時候,我或者秋瑜媽媽要在旁邊看著。”
曾劍非常明白陸遠峰在擔心什么,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放心吧,陸叔叔,你們可以隨時在旁邊看著。至于酬金就不用提了,我不缺你們那點錢。”
曾劍這話說得非常自然,可是這話在陸遠峰聽來卻像是在裝逼。
他打聽過,曾劍只不過是一個包工頭的兒子,家里沒什么錢,以前成績一塌糊涂,最近好像重新做人了,表現還不錯。
這么一個小子在自己面前說不差錢,不用說,肯定是看上自己女兒了。
算了,年輕人沒什么壞心眼,他要說不差錢那就不差錢吧。
只要能減輕自己女兒的痛苦,以后他們倆要在一起也沒什么問題。
當然,絕對不能是現在。
畢竟他們現在還是高三的學生,不允許談戀愛,這也是說什么陸遠峰夫婦想要盯著曾劍的原因。
等到了大學,那就隨便他們了。
陸遠峰以為曾劍今天又會給自己女兒針灸,沒想到曾劍忽然又說道:“其實秋瑜的病不針灸,吃藥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我給秋瑜開一副藥,你們照著這藥方抓藥,一副藥煎兩次,一天喝完,每七天間隔著喝兩次,我敢保證只要不刺激秋瑜,她的心臟病癥狀就永遠不會發作。”
曾劍立刻開了一張藥方遞給了陸遠峰:“叔叔,上面的藥有點兒小貴,一副藥大概是一百多塊,沒辦法,一定要堅持吃。如果哪天覺得吃藥太浪費錢了,到時候再來找我。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曾劍竟然說走就走,陸秋瑜急忙跟上去,送他出門,把陸太太給看蒙了:“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估計是覺得我們一直防著他,他針灸的時候還要盯著他,自尊心受挫了,所以改成吃藥了。”陸遠峰微微笑道,“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子。”
陸太太滿臉不屑:“小孩子故意裝深沉罷了,如果不是看在他能替秋瑜治病的份上,這種小子我連門都不會讓他進。”
陸太太一直對曾劍不滿意,最主要是她覺得曾劍流里流氣的,配不上她女兒。
而且她總覺得曾劍這種窮人家的孩子不僅僅是覬覦她那漂亮的女兒,而且還覬覦她陸家的錢財。
當然,陸太太對曾劍不爽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曾劍把她的寶貝兒子給得罪了,能夠讓曾劍給她女兒治病已經是極限了,曾劍要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一定會讓曾劍知道他們的厲害!
把曾劍送到了家門口,陸秋瑜開口問道:“曾劍,你生氣了?”
“還不至于。”曾劍嘻嘻笑道,“我只是覺得我給你做針灸的時候有你爸媽在旁邊,我會渾身不自在。所以,直接給你開藥比較好,我可不想被人像賊一樣盯著。”
“原來是這樣。”陸秋瑜微微一笑,曾劍頓時看得呆了。
原來,漂亮的女孩子之所以被稱作是“花”,那是因為她們笑起來的樣子和花一樣好看。
不,比花還要好看,比春風還要溫和,比冬日還要溫暖。
見曾劍傻乎乎地看著自己,陸秋瑜忽然冒出了一句:“我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