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地邸徐儒并沒有懷疑高陽的身份,空冥山是有大能坐鎮的道統,哪個不想活了冒充門人弟子?
恐怕剛剛生出這個念頭,就有可能被空冥山一干仙人感知,到時候抽皮撥筋點天燈都是基本操作。
“幽海之主大人當年路過貪狼域,正好有惡蛟犯下滔天血債,以生人祭祀造成殺孽。
當時幽海之主大人深入定波府,一招將定波府主打落龍壇,將那惡蛟抓出來,以煉魂之法生生煉了三百載,等化作殘渣才作罷。”
高陽似乎能夠從對方的描述里看到自己那位師兄的兇威,真的是不可一世。
不過他不清楚具體情況,只能尷尬的賠笑。
徐儒見了,還以為他是在謙虛,說的更加起勁了:“道長你是沒見到,定波府主也是真仙龍族,據說跟幽海之主還有些親戚關系,也被毫不留情的落了顏面,據說打落龍壇之后四百年才恢復了元氣。
不過經此一是,定波府也安分了好些年了,那些真龍和蛟龍都老實了很多年了。”
高陽本來尬笑著,但是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他本來以為那什么惡蛟被殺了就算是完事了,合著還有一大家子活著是吧。
自己那便宜師兄自然是不怕報復,但是自己這小身板子可吃不住。
單單是一位仙人級別的龍族,就足夠將自己捏死了。
“我怎么說也是空冥山弟子,應該……大概……不會遷怒于我吧?”高陽突然感覺有些心慌。
之前他只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大靠山,但是今天他突然覺得,空冥山如此強大,這么多年不可能沒幾個敵人。
能夠被空冥山當做敵人的,應該也不會弱到哪里去吧?
咕咚!
高陽吞下一口口水,突然明白了為什么空冥仙人說返回空冥山就是一次修行,原來根子是在這里呢。
這樣一來,自己是不是要改頭換面了?高陽生出了這般念頭,然后又自己否定了,按照空冥仙人的要求,是以空冥山傳人的身份回去,投機取巧的下場估計不怎么好。
銀甲地邸徐儒還不知道高陽心里的復雜變化,由自在那里說著高陽便宜師兄的壯舉,什么拳打仙人,腳踢神魔,那是一個威風凜凜。
但是高陽聽著頭皮發麻,你說你從貪狼靈域路過就老實路過算了,非要一路上打過去,這是留下了多少敵人。
想想自己只要一報出空冥山的名號,馬上就冒出來一堆老怪物毆打自己,高陽就覺得前途無亮。
好在便宜師兄還算是有分寸,雖然得罪的人不少,但是都是正常切磋,下殺手的次數不多,還都是有理有據。
比如說那條興風作浪的惡蛟,被點了燈火也沒見誰出來說什么。
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些麻煩,應該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險。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從今天起肯定要低調做人了,畢竟誰知道人心咋想的,或許就有個小心眼的想要弄死自己出口氣怎么辦。
高陽心事重重的跟著徐儒進了地邸秘境,暫時強迫自己忘記了這些煩心事。
銀甲地邸徐儒對高陽十分熱情,這也是那位便宜師兄留下的隱形好處。
徐儒活著的時候,正是便宜師兄在貪狼靈域行俠仗義的時候,所以對空冥山一脈很有好感。
只是可惜這位高陽道長修為弱了點,否則肯定能夠斬殺幾條作亂的大妖。
高陽本來就準備在臨陽渡修養幾天,正好這位地邸也是見多識廣,聽聽他說典故也很有意思。
跟身處窮鄉僻壤的碧嶺派不一樣,徐儒自稱曾經是貪狼星宮的衛士,所以見多識廣。
高陽跟他聊了一天,大有收獲。
隨著了解越來越多,他有個問題也是不吐不快,終于沒忍住問了出來:“徐兄,你是怎么走上地邸之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