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中國紅和春節紅,不都是紅色嗎?
你非要跟我說這里面有差別,放在漫畫人物的身上能夠體現出不同心情,我信還不行嗎?
說到漫畫,柳沐澤從抽屜拿出一本十分精致的漫畫刊物,又拿出一沓硫酸紙,打算臨摹別人的漫畫,繼續掌握好用鉛筆畫線條的感覺。
畫了沒幾筆,他又想起了那封鎖在收納箱里的信,談了一口氣,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自己的QQ。
柳沐澤雖然知道這件事其實不需要他認真對待,連負責的老師都懶得管的事情,但是這封信在他腦海就是揮之不去。
但同時他有想到,自己也只是一個高一的學生,人生閱歷也不見得比對方多,自己還沒有活明白了,又如何能夠指引別人前進的道路?
很矛盾。
而且,就算是回復這封信,自己又該怎么寫呢?
說著名女影星凱瑟琳·赫本也怕羞?
對方說不定連凱瑟琳·赫本是誰都不知道,說了也基本沒有什么感觸,說不定自己隨便說個流量明星從小害羞,然后靠著努力走上了流量明星道路,都有可能比說凱瑟琳強。
或者……還是找一堆百度上得來的心理知識,給這個化名“蜻蜓”的學生發過去?
這些知識估計“蜻蜓”比百度知道的都多。
這年頭網絡信息早已經爆炸了,想查什么樣的理論查不到?還需要自己多此一舉?
柳沐澤想了想,好像平日里見到的那些心理輔導,無非就是說某某名人也是從小害羞,最后克服了障礙。或者列出一長串的心理學內容。
那密密麻麻的字數,看著都煩。
確實是煩。
又或者干脆跟之前校廣播的做法一樣,就不回復了,順其自然的遺忘掉?反正廣播臺這些年不都是這么做的嘛,學姐都說了,老生都已經不會往里面投信了,只有新生還會投一些信件。
可是,柳沐澤感覺自己遺忘不掉,說不定以后還會后悔。
既然這件事情都已經交到自己手上了,要不還是……嘗試著回復一下?
畢竟,這也是這位同學對校廣播的一份信任,柳沐澤覺得自己不能辜負了這份信任,雖然他剛進校廣播臺不到兩個小時,但是這份責任心已經落在了他的肩上,他能夠感受得到這份責任。
既然下了決心,柳沐澤就開始認真的考慮這件事情了。很快他就想到,首先他要確認的,是“蜻蜓”自己有多大的信心和決心想要改變自己,不能自己一頭熱的幫忙,對方卻退縮了,這就沒意思了。
柳沐澤記得自己曾經在初中的時候幫助別人,也是使命感十足,當時自己忙得熱火朝天,對方卻關鍵時刻退縮,反過來埋怨自己太認真對待這件事情了。
所以,他得先了解一下“蜻蜓”的決心有多大,而且這樣一來也有幾天的時間讓他來思考一下,具體要怎么幫助這位同學,而不是草草的回復一段自己都不想看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