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沐澤是沒法再在學校宿舍睡了,只能跟叔叔柳江南的車回去了,回他那個最喜歡也最習慣呆著的小窩。
至于學校的事情,明天來學校的時候再把被子拿出去曬曬。
宿舍里,剩下的幾個人還在聊著這件事情。
“哎,你們說我們可不可以利用這件事,先把張超從我們宿舍趕出去呀?”白鸛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十分靠譜。
徐建剛好端著臉盆進來,臉盆里裝著一些冷水。徐建走到桌子旁,一遍拎起一瓶熱水瓶倒水一遍問道:“怎么趕?把他行李扔出去?”
“當然不是,你笨嗎?跟老師說有這樣的舍友我們不放心,萬一什么時候我們的東西也被撬呢?”
“我覺得可以。”王竹軒說道:“只要我們一起給老班提這個建議,老班多少會考慮一下我們的意見的。所以我們一定要一起跟老班說這事,人少了效果就不好了。”
“行,那我們明天就跟老班說這事,等會我跟柳沐澤也發個信息,讓他也一起去跟老班說。”
“不過,我還是想不通,為什么張超會找柳沐澤的麻煩?他們平時也沒有什么交集呀,要找麻煩不應該是先找王竹軒的麻煩嗎?”白鸛問道。
“你倒是挺想看我被報復的呀。”
“那是,你這家伙看著悶,肚子里卻有一大堆壞水,你給解釋解釋,張超為什么找柳沐澤麻煩。”
“自然是柳沐澤有什么事情能夠讓張超覺得,比起報復我們打架,找柳沐澤麻煩更值得去做,不然怎么會特地乘著兩節課下特地跑回宿舍干這種事情。”王竹軒說道。
白鸛哈哈一笑:“所以說,柳沐澤到底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能把那傻吊氣成那樣。難道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你這話倒提醒我了!”徐建已經洗完臉,正在泡腳:“我大概知道為什么了!”
“為什么?”宿舍都有人都好奇的投去了目光。
“從軍訓的時候,我覺發現張超這貨好像對許夏沫挺有意思的,眼神偶爾會追著許夏沫走,只是表現的比較隱晦罷了。那時候我還想過問問他,只是當時就絕地這貨不好相處,看上去有點腦殘的樣子,所以我也從來沒問過他。”
“呵呵,就他那樣,即便柳沐澤沒跟許夏沫有這么好的關系,許夏沫也不可能跟他張超有任何關系吧。”
“癩蛤蟆想吃白鸛肉唄。”王竹軒評價道:“有些人總是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要不是怎么怎么樣,自己就能做到一些事情,也不知道哪來的這些錯覺。”
“說的挺有道理。”白鸛說道:“但是別把天鵝換成白鸛,我覺得惡心。”
徐建忽然哈哈地想了起來,眾人都投去了不解的目光。徐建見大家都看向自己,笑道:“肯定是被上午那一幕刺激到了,柳沐澤跟許夏沫坐在一張椅子上,讓張超看到豈不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光他難受,我也難受。”白鸛說道:“你們能夠感受到那種坐在柳沐澤身后,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兩個姑娘夾在中間,而我卻連一個同桌都沒有的感受嗎?狗糧吃的我想死,還是雙份的。”
王竹軒理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所以這么一來,我大概明白張超為什么要撬盒子了。”
“為什么?”徐建問道。
“之前白鸛是不是說柳沐澤收到了情書了嘛,估計這貨以為那兩封信是許夏沫寫給柳沐澤的情書,所以想找出來毀掉。”
“看來是這樣了。”經過王竹軒這么一分析,大家都想明白了。
徐建問道:“那兩封信到底是不是情書呢?”
沉默。
忽然有些索然無味。
柳沐澤跟許夏沫馮奶糖擠在一塊,那樣的場景不爽的又何止張超一個人。
只是很多人自己就會把這種不爽的情緒慢慢消化掉了。
有的人則不行。
回到家中的柳沐澤看到白鸛發給他的信息,把徐建說的可能性以及王竹軒的推測告訴了他。
還跟他說明天一起去找老班,要求把張超從宿舍調出去。
柳沐澤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原本十分糟糕的心情,忽然又感覺到不是那么不爽了。
原來這家伙是在嫉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