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就看一眼惠子。”被說了天海桃也不在意,懇求道,“讓我進去吧。”
見福澤的媽媽一瞬間猶豫,北川和真接口,隨口編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道,“我們是福澤的同學,福澤同學兩天沒有來學校了,老師委派我們代表來探望一下。”
日本人很吃這一套,很在乎面子和外面人的評價,所以,有時候即是不愿意,也不會拒絕。
但……
北川和真明顯的看出福澤的媽媽動搖了,但眼神立刻又變得堅定了起來。
看起來是狠了心,就算女兒的同班同學來探望也不讓進了。
“稍等一下。”在下去福澤惠子的媽媽肯定會拒絕,他們不能白來,北川和真連忙道。
福澤惠子的事情是不是詛咒,從福澤惠子的媽媽表現下他已經能猜出七七八八了,但為了保證準確性,還是親眼看見比較好。
略微猶豫了一下,要是直接說來的目的,福澤惠子的媽媽會不會接受還是另說。
所以,再次編了一個理由道,“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我有一個朋友也生病請假了,我懷疑福澤同學和他得的是一種病。”
“全身起黑色的水泡?”下意識說出了口,北川和真才見福澤惠子的媽媽捂著嘴邊感覺說錯了話。
不過,他們已經聽見了。
“抱歉。”北川和真見福澤惠子的媽媽嘆了一口氣道,“惠子說不想見人,請了醫生也沒有辦法,只能暫時吃藥,等著病情好轉。”
“阿姨,讓我們進去探望一下惠子吧。”見好友的身上發生了這種事情,天海桃更著急了道。
人的心里防線一旦有了缺口,便會像洪水決堤一樣,迅速的崩潰。
最終,福澤惠子的媽媽嘆道,“惠子現在睡著了,你們小聲一點別吵醒她。”
不讓女兒發現,偷偷把她的同學放進來也就沒關系了吧。
福澤惠子的房間在里面,他們穿上了室內鞋,謝過了福澤惠子的媽媽,悄悄的打開了福澤惠子的房門,走了進去。
“嘶~”盡管北川和真有著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
臉上,胳膊上,都是手指蓋大小的黑色水泡,蓋著薄被,身體的其他地方可想而知,且有的水泡破了開來,房間彌漫著腐臭味。
北川和真皺了皺眉,捂著鼻子,其他兩人都一樣。
阿部靜的反應要比他和天海桃還要嚴重一點,甚至產生了干嘔。
真沒用,但是生理反應,北川和真也說不了什么。
“北川桑,這是什么。”天海桃詢問道,發生在惠子身上的事情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個人做的。”北川和真肯定道,因為他在福澤惠子的身上的水泡上,感受到了異常的氣息——比當時阿部靜手臂上的咒印還要強烈,同樣的氣息。
福澤惠子應該是種了咒術,瘟疫或者疾病,他不知道會不會傳染,但福澤惠子的媽媽身上沒有,大概咒術的單方面的。
為什么要這樣做?盡管結月神說了那個人妖怪還是人類都會出手。
但福澤惠子做了什么?無差別襲擊,簡直比妖怪還要妖怪,已經喪失了作為人類的基準。
不配當人。
“北川桑能幫惠子嗎。”天海桃沒有辦法,聽見北川桑說了是那個人做的,她聯想到了阿部靜的詛咒,阿部靜身上的事情北川桑都能解決,所以惠子身上的事情她也希翼在了北川桑的身上道,“惠子身上起了這些東西一定很難受。”
不用天海桃說他也能看得出來,睡夢中的福澤惠子眉頭緊閉,應該承擔了相當的痛苦。
而且不止身體上,精神上的折磨,福澤惠子要比身體上承受的更多。
妙齡少女,突然之間變成這副模樣,承受力弱的恐怕都會想到輕生了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