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建業城的氣溫有些低,畢竟是已經到十二月份了,建業這個地方冬天的話還是比較冷的。
說起天氣啊,還是云州的天氣比較好,基本上一年春夏秋冬都不會有什么變化,始終都穩定在一個讓人舒適的水準,堪稱四季如春。
江羽走上街,在路邊一個乞丐的旁邊坐下,往他的碗里丟了幾枚銅板,問道。
“老哥,這建業城里最近有沒有什么新鮮事?”
雖然江羽也不太清楚理由,但是一般情況下,這些路邊的乞丐的消息都是比較靈通的,想快速了解建業城的情況,找他們算是最快的方法。
“新鮮事?”乞丐抓起碗里的銅板瞅了瞅,說道:“這城里能有什么新鮮事?有錢的好好吃、好好喝,沒錢的好好干、好好苦,哪天不都是一樣的?”
“那行,我換個問法,城里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比較特別的事?”江羽又往碗里丟了幾枚銅板。
“要說比較特別的事,還真有一些……”乞丐再次抓走碗里的銅板,說道:“我聽說城里這段時間突然來了個‘櫻花’殺人犯,官府追查了也有好一陣了,結果卻連人家的影子都沒抓著……”
“櫻花……殺人犯?”
“這我也是聽他們說的,據說此人每次殺人之后都會在現場留下一朵錦繡櫻花,所以官府那幫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廢物,索性就用櫻花來稱呼了……”乞丐鄙夷地說道。
“原來如此,還有其他的嗎?”江羽點點頭,又往碗里丟了幾枚銅板。
“其他的話,我聽說陸家的少公子好像把自己的媳婦給休了。”乞丐想了想,說道。
“呃……老哥,這種別人的家事就不用和我說了吧?”
“哎,年輕人,這件事可不一般!”乞丐搖了搖頭,臉上滿是遺憾惋惜地說道:“在我們建業,說起陸家的少公子陸游和他的媳婦唐婉,曾經那可是羨煞旁人啊!”
“曾經?”江羽有些好奇。
“沒錯,陸公子如今年滿二十,他十七歲的時候就娶了當時年僅十六歲的唐家小姐,雖然他們在這之前從未見過面,但兩人婚后的感情卻十分不錯。
陸公子才華橫溢,說是我江南第一才子也不為過,而唐夫人同樣也是我建業的第一才女,這兩人可謂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惜的是,唐夫人不能生育。
唐夫人嫁入陸家已滿三年,卻從未替陸家生育過一兒半女,陸公子又是陸家的獨苗,再加上陸公子和唐夫人成婚以后,沉溺于男女之間的情愛,這就引起了陸家老夫人的不滿。
因此陸老夫人就逼著陸公子休掉了唐夫人,陸公子是孝子,陸老夫人的話他不得不聽,只得忍痛寫下一紙休書。
不過在那之后,陸公子卻瞞著陸老夫人偷偷準備了一所別院,將唐夫人安置其中,兩人經常私底下幽會。
遺憾的是,這件事很快就被陸老夫人給發現了,老夫人大怒,并馬上替陸公子安排了一樁婚事,對方是王家的小姐,算算時間,成婚的日子好像也就是在這個月了……”
“聽上去還真是凄慘……”江羽有些感概地說道。
做為一個山里人,江羽并不是很了解外面的一些禮俗,不過他也曾聽師父說過,外面的人好像都十分在乎“香火延續”這個問題。
唐夫人入門三年未曾生育,以他們的眼光來看,這好像確實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也難怪陸老夫人會這么做……
嘛,感概歸感概,這畢竟是別人家的家事,好像和他也沒什么關系……
“還有其他特別的事嗎?”江羽又丟了幾枚銅板,問道。
“當然有了。”乞丐麻利地收起銅板,開口說道:“咱們建業城里那位大名鼎鼎的風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