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江羽扭頭看了它一眼,黑色花斑蛇仿佛受到了什么劇烈的驚嚇,猛地縮回身體,嗖的一聲躥到了房梁上。
除了這條膽子有點肥的黑色花斑蛇,其余的毒物全都停留在他周圍的半米之外,不斷地對二人發出一些毒物們特有的攻擊信號。
場面看上去十分危急,但神奇的是,無論那些毒物如何“叫囂”,它們卻始終都沒再靠近二人一步。
“原來是弟弟要殺死哥哥嗎……”江羽收回目光,嘴中喃喃道。
他總算是理清了這件案子……或者說,這兩件案子的經過。
那個碗,原來是那兩兄弟中的弟弟留下的。
“是啊,就是那個臉上寫滿了怨恨的男人……”老太婆輕輕敲了下拐杖,屋內的毒物便瞬間安靜了下來,她看向二人,繼續說道:
“好幾年前,他找到了老身,說他想要一份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將一個人殺死的毒藥,老身問他想要殺死,他毫不猶豫地就說了他哥哥。
他那份語氣中的怨恨,當時老身覺得十分有趣,老身想知道他究竟使一時興起,還是早就打算這么做了。
于是老身便向他要了二十兩銀子,對他那樣的人來說,這是一個難以承擔的代價。
他沒有那么多錢,在那之后,老身也再沒見到過他,時間久了,就在老身以為他已經放棄了的時候,他又出現在了老身的眼前,并帶來了當初說好的二十兩銀子。
他告訴老身,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起早貪黑的掙錢,就是為了能早日掙到這二十兩銀子,從老身這換一副可以不被任何人懷疑的毒藥,然后殺了他的哥哥……”
“你給他的是什么毒藥?”江羽問道。
“當然是老身最得意的毒藥之一……”老太婆又敲了下拐杖,一條花斑蛇忽然從房梁上竄出,勾起角落里桌子上的一個小瓷瓶丟向江羽。
江羽伸手接住瓷瓶,剛要打開便被小柳攔住,她從江羽手中拿過瓷瓶,將其打開,往里面看了一眼,問道:
“這是什么?”
江羽湊過頭來瞅了一眼,瓶子里全是像面粉一樣的白色粉末。
“如果你們問的是它的名字的話,老身倒還真沒想好。”老太婆坐起身,拄著拐杖走了過來,嘴中說道。
“那個人說他的哥哥好賭,所以老身就給了他這種毒藥。
它和這世上其他所有的毒藥都不同,它可以混入酒水之中,無色無味,人就算是誤食了它,也不會被馬上毒死。
想要激發它的毒性,就必須使中毒的人情緒激動,無論是興奮、恐懼還是驚嚇都可以,只要刺激了中毒的人的情緒,就能瞬間激發出它的毒性,讓中毒者在瞬間斃命。
反之,如果中毒者的情緒一直穩定的話,它的毒性也就永遠都不會被激發,當然,這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老太婆伸手拿過小柳手中的瓷瓶,重新將其蓋上。
“對了,中了這種毒藥的人在死后,身體的表面是不會留下任何中毒的痕跡的,只有在一個地方,才能判斷出中毒者是否是因為這種毒藥而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