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忍村是個小忍村,處于土之國、火之國和風之國中間,一直是最為慘烈和直接的戰場,常常成為三戰的重要戰場。
宇智波鼬當然不在雨忍村,但火之國的木葉村無論是一戰、二戰還是三戰,自始至終都是最主要的戰斗對象。
三戰更是同時面對三大國,和三大忍村開戰,三線作戰。
木葉原本就沒有從一戰二戰中恢復過來,現在即使依舊被稱為最強忍村,也到了不得不把四五歲的孩子送上戰場的時候。
這無疑是非常殘忍的,即使是在戰國時代,也不會把這么小的孩子送上戰場。
宇智波鼬是隨自己父親來的,這時候的宇智波富岳還不是族長,他沒有拒絕的權利。
當然他也不會拒絕,族內只比鼬大兩歲的宇智波止水現在都在最中心的戰場打出了“瞬身止水”的名號。
宇智波一族就是如此強大。
這是榮耀,是驕傲,也是責任。
如果連宇智波的孩子都不去戰場,那么村子由誰來保護?
宇智波鼬知道。
為了村子,為了家族。
為了保護,為了和平。
但——
“救……”
戰場上發呆的小孩兒突然被嘶啞的求救聲驚醒,他猛地回頭,看到了不遠處那只顫抖伸向天空的手。
那只手沾滿了鮮血,它顫抖著,似乎要抓住什么。
宇智波鼬下意識跑過去抓住。
“水……水……”男人還活著,他聲音破碎,慢慢睜開眼睛。
宇智波鼬連忙從身后的忍包中翻水。
男人渾濁的眼睛慢慢清明,他看見了黑發小孩兒手臂上綁的木葉標志,眼睛瞬間睜大。
[喂!]宇智波楠雄沒忍住出了聲,他一開始就看見了男人屬于其他忍村的護額,一直就警惕著。
“木葉!”男人舉起了另一只手,那只手上死死握著苦無沒有松開過,他的手上青筋凸起,苦無寒光湛湛對準黑發小孩兒細白的脖子。
但他沒來得及刺下去,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的刃光抹過,脖子被精準割破,男人倒下了,涓涓的猩紅血液迅速染紅了跪坐著的黑發男孩兒的白色綁腿。
“嗯?”還舉著滴血苦無的小孩兒迷茫地回頭,他看著倒下的男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殺了男人,以及反應過來后疑惑男人為什么要殺自己,自己為什么殺了男人,男人怎么就這樣簡單死了。
“父親,為什么這個忍者要殺我?”宇智波鼬慢慢站起來,他依舊看著地上男人蔓延開來的鮮血,沒有回頭,就這樣問著來到自己身后的男人。
“因為這是戰爭。”宇智波富岳答道。
“戰爭?”宇智波鼬輕聲重復。
“是的,戰爭。不是人與人的爭斗,而是國與國的爭斗。”男人看著自己的長子,慢慢道:“鼬,戰爭是沒有對錯的,只有你死我活,所以陌生人之間也會發生毫無意義的廝殺。”
“是這樣的嗎……”
“這就是忍者的世界。”宇智波富岳的語氣有點嚴厲,他看出了自己孩子居然擁有在忍者中十分罕見的同理心。
但這是不對的,是軟弱的,是沒用的。
“聽著,鼬,不要忘記眼前的場景。”他說,“記住你是個忍者,是一個宇智波。”
宇智波富岳不希望鼬是個仁慈善良的人,這樣險惡的世道,唯有十倍報之的果決狠辣,才能震懾四方,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
人的本性就是趨利避害,忘恩負義更是人之常情。
“嗯。”宇智波鼬恭敬答道,“我知道了,父親。”
一旁把父子兩人心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的宇智波楠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