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與寧風致道別后,徐然總算過上了幾天安靜的生活。
幾天的時間里,白天徐然跟著星靈行走在迪肯城的大街小巷,晚上則是冥想修煉。
但即便不停地走,三天時間依舊沒把迪肯城逛個遍,不過這種正常人的生活方式卻讓徐然全身心得到放松,找到了久違的快樂。
這天徐然起了個大早,簡單洗漱一番后本想下樓吃早點,結果剛剛開門卻發現一個伙計正在星靈的房門口往里張望,同時嘴里還念念有詞。
雖然隔著有十幾米,但徐然還是把對方的嘀咕隱隱聽在了耳中。
“他娘的,這女娃還特么是人嗎,老子連續給她喂了三天毒藥,結果不僅沒毒死,還特么越吃越精神,真是見了鬼了。而且為了這該死的任務,這些天一整天都得在這里假扮伙計,被那些賤民們呼來喝去,偏偏還不能發作。而那幾個混蛋整天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過得倒是滋潤,艸了,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不管了,雖說家族讓我盡量在不知不覺間把她弄死,但她和那小子整天膩歪在一起,根本不給一點機會。既然現實情況不允許,我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說著,“伙計”一只手伸進懷中,同時另一只手悄悄用力,將房門推開一條小縫。
就在他打算偷偷溜進去時,卻感到肩膀被人一把拽住,同時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讓他一時間大驚失色。
“伙計,私自闖進客人房間,你這是想干嘛?”
“哦,那個我是想看看客人起來了沒,準備給她打掃一下衛生。”
一邊說著,男子并未轉身,而是連忙將掏出一半的匕首塞回了懷里。
但或許是由于緊張的關系,匕首并沒有準確插進他懷里的布兜,而是通過下敞的衣擺滑下,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瞬間,男子身體一僵,一股涼意從腳趾直沖頭頂。
如果說自己之前還能狡辯,那現在又該說什么?
完了完了,身后應該不是那個瘟神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徐然已經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匕首。
輕輕撫摸著匕首的刀刃,徐然淡淡說道,“伙計,打掃衛生帶匕首干嘛,這似乎講不通吧。”
“那個,呃,那個……其實很簡單,你也知道我是一名伙計,在打掃衛生時那些窗角門縫等地方最難打掃,而這就到了匕首發揮作用的時候,只需輕輕一挑,污垢無所遁形,所以我帶個匕首應該不過分吧。”
強行解釋一波,男子本想轉身看看身后是誰,同時腦海中快速思索著應對之法。
只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只覺心口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只見自己那把匕首已經從后背透過心臟穿刺到了前胸,露出一小段滴血的刀刃。
“你……你……”
“回答的不錯,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將匕首用力往前一推,男子嘴里甚至沒發出一聲慘叫,身體一軟沒了聲息。
用被子將尸體包裹住,隨即徐然扛到肩上出了酒店,沒多久找到了一塊偏僻之處,
一個廢棄的垃圾處理中心,
將尸體連帶被子全部扔掉,尸體瞬間便被齊腰的野草淹沒。
返回酒店后今早的事徐然并未對星靈隱瞞,畢竟現在看來星靈是被刺殺對象,她有權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得知自己險些被刺殺,星靈驚訝的捂住小嘴,心中一陣后怕。
于是乎,接下來的時間她和徐然的距離更近了,幾乎可以說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就連晚上她都跑到徐然的房間睡,因為只有一張床,徐然作為一個正人君子只好無奈的打起了地鋪。
轉眼間又過了三天,并且毫不意外地,星靈又遭到了兩次刺殺,
其中一次是在夜晚熟睡時,
另一次則是在一個胭脂店里,而正是這一次星靈因躲閃不及胳膊被刺傷,流了不少血。
看著星靈眼淚嘩嘩流,疼的直吸冷氣,徐然心中的怒火差點壓抑不住,要不是考慮到要把李家一網打盡,他當時就恨不得沖進李府殺他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