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對江東市的宣示,是對整個江君省十七市的宣示。
他宣示著:從今往后,江南市,不懼強權,不懼勢尊,絕不再任人踐踏!
此時此刻。
整個市校場,徹底沸騰了。
唯有三大家族的眾人,卻是臉色陰暗的可怕,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三大家族,縱橫江君省。
位處一流家族級別。
放眼江君省十七市內,任誰都得給三分薄面。
可現在。
區區江君省最弱勢的一個江南市,居然敢無視威脅他們?
“今天,我倒想看看,誰能在我面前,鎮立這塊詩王碑!”
頓時。
三大家族之中,為首的納蘭容發出一聲冷喝,身形已是重重的朝前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一出。
上七品巔峰境的強大氣場,陡然洶涌爆發。
只見整個市校場中心,道道洶涌翻滾的勁風,瘋狂沖襲而起,朝著四周猛烈散蕩了出去。
在如此氣場之下,放眼整個中心校場兩萬余人,皆是被逼迫的連連倒退不止。
哪怕是江南市市主,也是面色一怔,身軀一顫,腳下倒退了半步。
驟然。
全場上下的氣氛,隨著江流與三大家族的對立態度,下降到了冰點。
而市校場之外,江南市市主的幾十位屬下,已是扛著一塊高八丈、寬五丈、厚三尺的靈石碑,重重的踏入了市校場之中。
這塊靈石碑上,空無一字。
可通體閃爍著抹抹耀眼的青光。
一見著它的出現,江流無視著全場人的歡呼,也無視著三大家族的強勢態度,徑直邁步走近了過去。
無數道炙熱的目光之下,江流走近靈石碑前,單手支撐在靈石碑正中央,沖著江南市市主的幾十名屬下喝道:
“我乃江南市詩王,此碑乃江南市詩王碑,理應由我親立!”
“你們退開!”
聲音渾厚,充滿無上尊威。
一經發出,江南市市主的幾十名屬下,立馬松開了靈石碑,朝著兩旁退了出去。
咚!
這靈石碑高大無比,重達十萬斤。
一經抗在了江流的肩上,頓時使得江流腳下的大理石地面,都碎裂開了條條裂縫。
場面,寂靜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盡皆匯聚于江流一身。
而在這道道目光聚焦之中,江流面色堅毅,肩扛著靈石碑,一步一步朝著市碑方向,走近而來。
“咚!”
“咚!”
“咚!”
每一步踏出,整個市校場的地面,都仿佛為之一顫。
在這每一步之下,但凡江流踏過的大理石地面,都裂開了道道醒目的縫隙。
二十米!
十五米!
十米!
江流扛著靈石碑,距離市碑,越來越近。
他腳下踏過的大理石地面,裂開的縫隙,也越來越多。
直到。
當江流快要臨近市碑之時,三大家族之中的納蘭容,已是化為一道虛影,朝著江流飛速沖掠而來。
“有我三大家族在此,今日你江南市,絕無鎮立詩王碑的可能!”
一聲陰沉的大喝響徹傳起。
納蘭容腳下一步重踏,身形借著與地面重踏的反彈力量,身形瞬間高高躍起,劃入半空。
一掌!
僅此一掌!
滾滾無窮的圣力,赫然從納蘭容的掌心之中,噴涌而出。
如此圣力之下,虛空都為之顫動。
漫天沖襲的余波氣浪,猶如江河之勢,無比狂暴的朝著四周沖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