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一片澎湃鼎沸的中心體育館,徹底因為白青云的這聲宣示,而掀起了陣陣驚濤駭浪般的浪潮。
全場上下。
南域五省的五萬多名男女圣修者,徹徹底底的被驚徹了。
連同刑道廷、馬天瑞、卓不凡一眾名門權貴,也是全部傻眼了。
“江南王,請接管詩皇令!”
臺上。
白青云在面向南域五省五萬多人,宣示之后,毅然轉身,面向了江流,從身上拿出了一枚青色玉簡。
這枚玉簡,與江流執掌的詩王令,有著同樣大小。
只不過。
相對于詩王令的色澤,這枚詩皇令,更要晶瑩剔透,散發出的青光,更加濃郁。
“詩皇,你執掌江君省詩皇之位,一百多年。”
“這詩皇之位,對于你,至關重要,對于江君省的近億圣修者,也同樣至關重要,我何德何能,接管這詩皇之位?”
江流身形筆直,屹立舞臺中央,兩眼凝望著白青云的堅毅面容,搖了搖頭,道。
江流自問算不上什么大善之人。
但也不是什么惡人。
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一直都遵循著自己的一個原則。
那便是,人犯他一尺,他必犯人一丈。
人敬他一尺,他必敬人一丈。
而這白青云,他雖然只有過一面之緣。
可這白青云位極江君省詩皇之位,還能對他這位年僅十九歲的小輩,以禮相待。
他又怎么能接管白青云的詩皇之位?
如果是其他人,他接管了就接管了。
哪怕不愿,他也必定搶過來。
但這白青云不一樣。
“江南王,你才學蓋世,圣修實力驚天,又是華國第十九位天命之子,江君省的詩皇之位,能交到你手里,這是江君省的榮幸,是江君省近億圣修者的榮幸。”
“我心念已決,你也就別推托了,接下這詩皇令,接管這江君省的詩皇之位吧!”
“難不成,你想辜負我對你的一片期許么?”
江流的推托拒絕,讓白青云那顆決毅的心,不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江流的圣修天賦,江君省舉世無雙。
江流才學品行,也讓白青云頗為滿意。
江君省能交給江流執掌,在他看來,必定能讓江君省崛起。
“這……”
江流還是有些猶豫,但見著白青云面容上的決然模樣,再看著中心體育館那五萬多名圣修者,他在短暫的遲疑了之后,便也沉下了心來。
他不是一位婆婆媽媽的人。
大丈夫雷厲風行,一向是他的性格。
既然白青云話都說到了這里,江流再遲疑猶豫,以后,還怎么成大事?
“江流定當不會辜負詩皇的期許!”
沉聲一喝,江流踏步上前,直接當著全場五萬多人,接下了白青云手中的詩皇令。
詩皇令一入手,只見江流身前的白青云與馮嘯廷,面面相覷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隨即,兩人同時再次單膝跪地,深低下了腦袋,異口同聲的恭敬喝道:
“拜見江皇!”
轟!!!
之前一跪,是向中心體育館五萬多名圣修者宣示。
而現在這一跪,則是白青云與馮嘯廷,向江君省的蒼茫大地宣示!
“拜見江皇!”
頃刻。
跟隨白青云與馮嘯廷而來的上百護衛,他們屹立中心體育館兩側,紛紛面朝臺上的江流,單膝跪地,同時跪拜喝道。
“拜見江皇!”
隨著他們這一跪,全場上下,但凡是江君省的男女圣修者,皆是面露恭敬之色,面朝江流,斬釘截鐵的同時跪拜而下,高呼喝道。
如此跪拜之聲,是何等澎湃壯觀,直擊人心。
如此波瀾場面,是何等震人心魄,令人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