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盤俠們運指如飛。
在各種可能聯系上小富婆的地方留言，陳禾跟周侃的微博底下、江源電視臺的貼吧論壇、甚至江源市的二手貨市場，都出現了許多帖子。
【求9號的聯系方式。】
【除了陽光和水，我唯一需要的就是自行車女孩。】
【天可憐見，9號打開了我關閉多年的心門。】
【難道只有我發現了，節目開頭的廣告，就是自行車女孩拍攝的嗎？】
……
節目還未播完，自行車女孩便火了。
火的一塌糊涂。
以至于，一些沒有觀看節目的人，也被自行車女孩的話題吸引，紛紛詢問自行車女孩是什么梗。
然后，一起打開了多年未動的電視機。
……
江源電視臺。
會議室。
此刻坐滿了未下班的工作人員。
《非誠勿擾》的首秀，能不能拿到好的收視率，就看今天晚上了，畢竟，對于一個電視臺來說，收視率是保證一切的基礎。
“小劉，節目的收視率統計出來了嗎？”坐在辦公桌前的一名五十歲男子問道。
他叫費文田。
是江源電視臺的臺長。
別看身居高位，但作為臺長也是不容易的，這幾年，隨著網絡的普及，傳統的媒體越來越沒有了生存空間。
特別是電視行業，受到的沖擊最大。
以前，江源市電視臺可是優秀的事業單位，工資、福利都比其他行業高出一大截，但這幾年，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大鱷逐漸沒了力氣。
在互聯網的攻擊下，潰不成軍。
費文田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這次，拿出一千萬制作新節目，已經是臺里最大的努力了。
成王敗寇。
要是新節目達不到要求，吸引不來廣告，雖然不至于發不出工資，但獎金、福利肯定都要縮減了。
“正在統計。”叫做小劉的年輕人一邊回答，一邊觀察著電腦上的一些數據。
數據是通過測試儀來測量收視率的。
這種收視率的統計并不是太準確，但大體的數值還是能看出來的。一般來說，測量儀每十五分鐘會收到一次用戶的反饋。
九點十五的數據是百分之一。
顯然，這個數據有些太不真實了。
現在距離第二次數據采集還有一分鐘的時間。
“鐺！”
墻上的鐘表敲響了九點半的鐘聲。
眾人的目光也再一次落到了小劉身上。
小劉叫做劉毅然，是一名剛剛入職的數據采集員。
此刻，他迎著眾人的目光，抬起頭來，臉上表情有些茫然。
“小劉，到底是多少？”費文田皺著眉。
“1.5%！”小劉搖搖頭，“我再核實一下，可能是數據出現了錯誤。”
眾人也不由搖搖頭。
這個小劉簡直太粗心了。
第二次的數據，竟然比第一次還多了。
數據肯定不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