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們這是干啥呢?”
孩童看著半夜起來的父親與娘親,童真的雙眼似乎有點詫異。
只不過往常熟悉的父親母親并沒有說話,只是將家中那些白綾,以及其他衣物開始撕毀。
一條條捆綁在一起的白綾布條被放在房梁上。
“狗娃子,要不要跟娘親玩游戲啊?”
“什么游戲啊?”
“我們來蕩秋千好不好?”
“蕩秋千是什么游戲啊?有棗磨好玩嗎?”
“比那個可好玩多了!”
婦人搖頭晃腦,笑容詭異的抱起孩子,
“狗娃也來啦?快點,就差這一個了!”
一家三口幾乎同時踢開了腳下板凳。
三道有大有小的身影一同懸掛在白綾之上,蕩起的弧度也有大有小,響起的聲音有張有落,不過一家三口卻始終保持著一個弧度,
蕩啊蕩……
孩子的臉色逐漸變得青紫,最終等它重新活過來的話,當真是愛極了這個有趣的游戲。
……
陳閻一斧就劈在了那槐樹的白布上,手掌陣痛,那白綾卻只是掉了幾個碎屑而已,陳閻看著被震的有些透明重新開始凝聚的手腕皺了皺眉。
這些有著怨氣和陰氣沁染的物品,比如說他這把斧子,比如說趙大山的那兩個碗,在比如說這死孩子的這一屋子一院子的白綾,這一類東西是可以被他們這些鬼物掌握,同時可以傷害到鬼魂軀體以及威脅到實體的東西。
陳閻也不知道個品行高低,這把斧子是他在死后有意識之后就一直攥在手里的,不可能是什么寶貝,但鋒利程度也絕對不低。
趙大山那腐爛的身軀,一般東西是絕對破不開防御的,這一斧子劈下去能直接嵌進去,已經很能說明情況了!
結果挨了自己一斧子,這些白綾絲毫沒有要繃斷的意思。
鬼童可絲毫沒有要等待陳閻想出個一二三四來,身體掛在那槐樹之間的白綾之上,手里還拎著一捆明顯色澤要稍稍晦暗一些的白綾,直接沖到了院落之中,朝著自己和趙大山就甩了過來。
“狗娃兒,狗娃兒!要不要吃點東西啊!”
趙大山還在那邊喊呢,陳閻白了他一眼,隨后連忙低頭,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那橫掃過來的一道白綾,勁風砸在了后面的墻壁上,嘩啦一聲。
陳閻倒吸一口陰氣,讓手腕恢復的更加迅速一些,隨后直接來到了趙大山身后。
他讓這老廚子來,可不是要給這小兔崽子做飯的!
腳步剛剛至此。
“咯咯”
一聲孩童的笑聲傳來,那一道旋轉的白綾已經又收了回來,朝著陳閻背部直接砸來。
這一下若是砸實了,就看剛剛的那威力,結果可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