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熊孩子就是需要好好管教。
陳閻從孫狗娃的額頭上將斧子取了下來。
取來了今日份的‘地契’,再度有驚無險的將孫狗娃的小院和那‘秋千陣’吞并之后,‘酆都’陰氣的含量更加濃郁了幾分。
比起之前吞并孫大山那大院的時候還要夸張一些,陳閻找了半晌的原因,只能將可能放到兩點之上。
其一,可能就是孫狗娃這小院之前死了三個人,陰氣,或者說怨氣本來就要比之更加濃郁一些。
其二,可能就是這小院之中種植的十株槐樹了。
也不知道這孫狗娃的父母生前是個什么心態,槐樹這種樹敢在院子里種這么多充當衣架?
不過日后陳閻倒是自己可以嘗試一下,柳樹,槐樹這種招陰的植物種植的話,會不會提升范圍內的陰氣含量。
這些且不去論,倒是吞并這小院之后,‘酆都’給與自己的反哺使得陳閻更感舒適,別的不說,這力量和速度似乎就強了足有一成。
陳閻看著正在調教孫狗娃的趙大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山啊!”
“哎,老爺,您找我?”
“問你個事!”
陳閻想了想:
“你們這村子,因為啥落到了這步田地?”
此言一出,剛剛笑容滿面的趙大山一下子滿臉冰寒,皮膚下面隱隱又有東西開始不斷的翻動,那邊似乎在偷聽的孫狗娃也是瞬間出現了變化,手中白綾之上有些晦暗,渾身青紫。
陳閻沒有半點擔憂之色,他心中再度總結一條:‘怨氣在鬼物體內大量涌出的時候,會使得鬼物出現死前最恐怖猙獰的模樣,力量同時會增加,但無法再度保持常態以及持續時間應該不會太長。’
隨后陳閻想起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這股怨氣的時候會怎么樣?
想到這里,陳閻思緒翻轉,想起了望山村的陳鐵柱,想到了那個夜晚下的大山深處。
霎時間,一抹血紅充斥瞳孔,邪異與瘋狂之意看向趙大山以及孫狗娃兩鬼。
兩人一同打了一個哆嗦,瞬間恢復了正常模樣,趙大山拱了拱手苦笑道:
“老爺贖罪,小老兒也是情非得已。”
“繼續說便是!”
陳閻恢復常色。
“不瞞老爺,這件事乃是本村遭了無妄之災!”
“哦?”
“小老兒也是這些時日恢復神智之后,才逐漸想通,也有可能是猜測,還望老爺勿怪。”
陳閻皺了皺眉:
“但說無妨。”
“小老兒之前不是跟您說過,這村子曾經路過一位極為厲害的貴人?”
“恩!”
“那位貴人,其實是在追另外一人,咱們羅山雖然不算太大,但是位置還算是通達,經常會有一些人圖近路以及躲避關稅等等,橫穿羅山這邊。
當初村子里來了一個紅衣女娃,小老兒記得很清楚,那女娃長得漂亮的很,但是當初卻也沒有人特別在意,畢竟那紅衣女娃只是在村中留宿一夜就走了。只不過從那之后,就發生了一件怪事。”
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渾身顫抖:
“花!漫山遍野的花,一片血紅色的花!從那之后,村子里的人就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