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入城,終于來到了昨夜陳閻站了一天,都沒有進入的王府門口,只不過這次大門敞開,身為王家家主的王寶德親自將其恭迎下馬車,迎入府中。
看著身旁那一眾畏懼,恭敬,懷疑的目光,陳閻走入了這王家府邸。
“先生!”
王寶德是個講究人,心中如何不說,面上功夫做得十足,王家大宅不小,余出一個這么幽靜的小院,不僅如此,早早的就已經讓這京城一位名醫在府內準備好。
那位老先生敷了藥,開了藥方之后,面對陳閻似笑非笑的眼神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點頭離開。
“趙老,秦先生的傷……”王寶德第一時間在外府開口問道。
“此乃是陰尸之毒,這毒極為難以祛除,只能慢慢將養,每日敷以糯米水,外敷內服慢慢來才是!”老先生皺了皺眉,頗為頭疼,這尸毒可以說是最難醫治的野生毒素。
王寶德喜上眉梢:“真的!?是尸毒就好!”
老先生一愣,自己剛剛話沒有說明白?看這位秦先生,應該是這王府的貴客吧?怎的這難解之毒,這位王老板看上去還頗為高興?
一看這老先生模樣,王寶德笑道:
“好了,多謝趙老,銀兩請在賬房自取!”
老者沒多說什么,點了點頭便離開了王府之內。
事后,這王寶德還帶著那位老管家登門致歉,在陳閻微笑著搖了搖頭之后點頭告辭離去。
時間這么過去,陳閻也真沒在離開這王府之內,右肩的傷勢的確不輕,盡管當時七夜只是情急所致,并未真要傷他,但是這位前朝怨氣所凝的羅剎鳥,實力的確不俗。
陳閻也不著急,就這樣在這王府之中足足養了十日!
他不著急,但是估計有一些人估計等不急了。
……
“老爺,那位秦先生在咱們府上騙吃騙喝足足十日了!您難不成打算就養著這么一個人?”
一個婦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王家因為一些事情生意并不算好,以及加上朝中的一些事,對外有著影響。
王寶德也是緊皺眉頭,尤其是在飯桌上,看到自家兒子兒媳那被摘下眼珠的雙眸,更是煩心不已,雖然說這小子因此而收了心,跟兒媳好好過日子,但是到底是自己親兒子。
不過當著夫人的面,也不會多說一些其余的,平靜的點了點頭:
“我會去問一問的。”
“就只是問一問?”
婦人顯然有所持,冷眼道。
“那還要如何?”
王寶德皺眉,不過考慮到自家夫人的母家,只能重新平靜心緒。
婦人冷哼了一聲,隨后門外緩緩走入一道身影。
一個老者身著道袍,做了一個稽首禮:
“見過幾位居士。”
老者看似禮敬,但是態度實際上極為倨傲。
婦人得意道:
“這位是京城外白云觀的五心真人,乃是真正的高人,比那個什么招搖撞騙的秦先生不知道高到了哪里去!今夜讓五心真人去一趟那芙蓉街那店便是!”
說到這里,婦人給那老道士擠出了一個笑容,隨后扯了扯王寶德,小聲道:
“這位五心真人是看在我兄長的面子上,才從貝勒府那里答應過來看看的,我親眼見到,這位老神仙役使小鬼,精通術法,此次你可別提什么秦先生,惹惱了這位老神仙,管你秦先生李先生,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王寶德剛想要說什么,院外,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今兒這么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