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當初將李某從您這里接出去,被送到了那望山村當土地的那個陳臨風,陳秀才!”
鄭伯雄又是一愣,隨后臉色大變就要勃然大怒!
不過僅僅臉色只是稍稍變了變,便重新勉強恢復了平靜:
“繼續。”
“老爺生前被那望山村的兄長設計害死,變為厲鬼之后,將李某折服之后將那兄長斬殺!報了前身之仇。”
“就這么簡單?那廝是個什么法力境界?”
李三也沒猶豫:
“老爺在將那兄長生魂吞噬之后,才剛剛擁有法力,成大鬼正神之位!”
鄭伯雄瞇著眼看著此時已經起身,卻低著頭不敢與自己對視的李三,點了點頭:
“你今日前來,那位可否知曉?”
李三點了點頭:
“自是知道的!”
鄭伯雄冷笑一聲:
“看的出來,不過你區區一個小土地,也配得上外面那位出面保護?”
李三一愣,這回是真的愣住了,老爺昨晚似乎沒有叮囑過這問題自己應該如何回答。
只不過他這不回答,鄭伯雄反而頓了頓道:
“算了,那位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話,你多來幾次就好了。”
他這言語說的有些意味不明,李三愣是沒明白是什么意思。
正當這廝琢磨的時候,鄭伯雄冷不丁的突然問道:
“說起來,中元宴席的時候,你曾經向我詢問過這土地印的煉制之法,是否便是為這位打聽的?”
“啊?!”
李三又是一愣,這問題老爺也沒說過怎么回答啊!
鄭伯雄笑了:
“行了,回去吧!替我向那位問一聲好,過一段時間會專程拜訪!”
李三很想繼續‘啊?’一聲,他是真的懵,只不過看這架勢怎么和自己想的怎么有點不一樣啊?
這位按理說不應該是雷霆大怒嗎?
不過李三也不是個不識趣的,嘿嘿一笑:
“多謝老爺,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左右不過待了盞茶的功夫,對于他而言卻無比煎熬,雖然看似輕松,但是忐忑還是必不可少的。
待到李三走出廟門之后,整個正堂的白蠟瞬間全部熄滅,鄭伯雄臉色陰沉。
一旁出現在后門處的紙人廟祝連忙跪下。
“區區一個泥腿子,也敢以下犯上了?!”
鄭伯雄冷哼一聲,不過很快長長呼出一口氣,重新恢復了那副平靜姿態。
“老爺,這廝……”
“不必多說了,對方的身份來歷安排的天衣無縫,不過管中窺豹,想來以這位表現出來的能力,應該也不會看上這區區楊柳縣之地。
哎,這些過境的泥腿子野寇最為麻煩。不愿意屈居于人下,偏偏還要洗白,做起這正神門邸。”
那廟祝有些疑惑道:
“老爺的意思是,如今羅山上那位的身份來歷是安排偽造好的?”
鄭伯雄輕哼了一聲:
“那陳秀才不過新喪數月!莫說有那些陰鬼屬下,就連煉化法力,掌正神之位都不可能!不然的話,那李三為何這么多年還是那副德行?
這身份自然只是捏造而出的,不過那李三言語卻也不似作偽,想來那位對其也不是太過看重,對于其真正身份也不會真正吐露一二。”
鄭伯雄長嘆一聲:
“這廝從楊柳縣離開不過幾個月時間,竟然有了這等機遇,也算是造化于此了。”
廟祝想了想道:
“老爺既然所說那位不看重這李三,外頭那位劍鬼……”
“做給我們看的!要不然的話,一位大鬼若是誠心想要隱藏身形,怎么可能讓你等先行發現!
昨夜我親眼見過這廝,陰氣翻卷,雖然掌握并不純熟,應該晉升沒有太久時間!但是資質不錯,真正戰力實力恐怕極高!哪里是那些個養了這么多年,仍然還是那酒囊飯袋的廢物?”
說到這,鄭伯雄長嘆了一聲:
“我還須得擬定好一份功德印的煉制之法,等到那位重新執掌權位的水神娘娘來時,給它便是了!對方無甚敵意,我等也不能不給這個臉面,便算是示個好!”
鄭伯雄看向遠方,心中也有些無奈,稍稍自語道:
“不過對方這等實力,居然還不曾知曉這功德印的煉制之法,想來在別洲闖下的禍事估計不小,我等雖然示好,但也不能過于親近!甚至還是要稍稍提防的,畢竟被拿捏了那水神之位。”
想到這,鄭伯雄稍稍搖了搖頭:
“山水之位,倒也無甚在意,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