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閻不再開口,輕輕拍了拍一旁的五心道人,一道陰氣沁入其中,將這廝的**狀態解除。
后者仿佛只是一個恍惚的功夫,就已經換了一片天地!
陳閻看著五心道士:
“這里是哪里,你應該清楚吧?”
五心道士愣了愣,隨后感應了一下,心中一驚,渾身顫抖!
“這同樣是你的一份造化機緣!”
陳閻手中凝聚一團陰氣與紫色的香火氣,遞到了五心道士身前:
“如今今非昔比之下,你可知我要你作甚?”
老道士愣愣的搖了搖頭。
“這方天地的所有正統道法傳承,如你那般煉制這五行小鬼的那些個秘法,全都拿來一份!先前你沒有什么依仗憑借,如今給你這個機會!”
陳閻笑著吩咐。
“是,多謝君上!”五心道人顯然想明白了這其中關竅,他哪里想過還有再回來的一天,如今說是欣喜若狂也不為過!
“兩個月之后,回到此處即可!”
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便直接走出了小院之中。
陳閻神色逐漸變得陰沉,他倒是要看看,自己曾經過活了一個月的起居之處,這方天地誰敢這么不擔待!?
……
黑夜之中的紫禁城,有微風習********您才剛登基幾年,怎的這……”
養心殿中,一個老太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頭帶頂帽,卻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一身披明黃龍袍的青年也不理會,看著手中五顏六色的雕花瓷瓶,不時點頭暗贊,對于那跪伏在地上的老太監言語似乎是充耳未聞。
老太監跪在地上,卻也不敢再多說半句,同樣不敢起身。
足足過了盞茶功夫,龍袍青年這才將瓷器放回到了架子上,拿起一旁的茶杯稍稍抿了一口,看向這個前朝就已經伺候起居的老太監淡淡道:
“皇阿瑪駕崩已有兩年,這七月十五的國祭之日,今年朕說免了!便免了!”
老太監猛地抬起頭來,看向這位年少的新君,臉色稍稍抽動:
“這……這……”
龍袍青年緩緩將茶杯重新放回去,杯底磕在桌案上的聲音有些沉悶。
“不信皇命信鬼神?本就不妥!況且皇阿瑪才到中年,就忽然駕崩在圓明園中,說明這什么幽冥之王,什么酆都之主,什么閻君,根本就是什么淫祠邪神,當不得真,皇阿瑪根本就是被蒙騙了!”
龍袍青年俯視了一眼下方的閹人太監,想了想道:
“但不管怎么說,朕以仁孝治國,所以才按照皇考的心愿,這兩年的除夕,清明,中元等日子,始終未曾對其耽擱半點。”
龍袍青年看著面露惶恐的老太監,淡淡道:
“但是那什么禮官,自從朕廢黜,換用禮部之人后,不是同樣也就那般了?若不是……呵呵,如此怎能那般輕饒與他,只是讓其每日來宮里跪四個時辰?早就治他一個惑亂朝政,直接砍了他的頭也絲毫不為過!”
聞聽此言,老太監渾身上下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哆嗦。
“這些禍心之人,斷不可留!況且我愛新覺羅家的江山,也不是靠著這些東西維持的!”
年輕皇帝言語擲地有聲,青年面孔上滿是得意與驕縱之意。
年少為一國之君,享天下權柄,掌社稷神器,擁后宮三千,這人間得意,最不過如此。
他的確有著應該得意和驕縱的本錢。
只不過老太監臉色有些慘白,想了好半晌,還是臉色恐慌的抬起頭,輕聲道:
“皇上,可那位閻君,老奴親眼見過!可是真的曾經出現過的!”
年輕皇帝皺了皺眉,神色眉宇之間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