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舍兄竟然這般待我?可是你將這號牌給我,你豈不是就成了……不行不行,你我不過才剛剛見面,此番大禮恩德,陳某哪里受的?”
這廝手中拎著一個巴掌大小的令牌,上面寫著甲區丙行庚號位,令牌漆黑。
“陳兄說的哪里話?你我一見如故,區區一個房號牌算得了什么?況且陳兄不曉得,先前家人給咱燒了不少紙錢,我與那位負責此番的陰差有交情,到時候從他老人家那里在弄一個,不成問題!您就放心的收下!”
黑色的鐵牌落入了陳閻手中,陰氣充盈在這鐵牌之上,卻不知曉這是個什么金屬。
見陳閻接過這手中鐵牌,余三舍終于松了一口氣,看向陳閻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將粘在自己胸前的大紅色的‘囍’字摘下,貼在了陳閻的胸口位置:
“陳兄,這個福分,三舍就交給你了,看你年紀不大,長相比起三舍要更加標致,估計尚未娶妻,如今能在這時候接下這等姻緣,也算是彌補了遺憾!”
說到這,余三舍拍了拍陳閻的肩頭,以一個惡狗撲食的速度打開了這房屋的大門,猛的跑了出去。
直到跑出老遠,這個名叫余三舍的中山裝青年這才有些疑惑的停下了腳步:
“誒?話說剛才那人叫什么來著?”
——
陳閻露出了一抹笑容,七夜青幽的目光緩緩收回,恢復正常,看向了此時貼在陳閻胸口上的白色紙字,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鐵令:
“他剛剛說的沒錯,那宋小小的確是這什么甲字國的長公主。而且在這幾年時間,婚嫁總共七十二次,絕大多數都是當晚直接暴斃而亡,最長久的也沒有超過三日時間!”
陳閻神色沒有什么變化,笑著點了點頭:
“我當然知曉他說的是真的,只是這個世界,有點意思!”
七夜點了點頭:
“這甲乙兩國,有點像是傳聞中的陰曹地府。”
陳閻搖了搖頭:
“達不到!”
他很是篤定,或許這什么兩大鬼國的鬼帝會很強,但是絕對達不到傳說中陰曹地府的層次。
因為他曾經在桃源天地去過那所謂的陰曹地府,或許世界規則不同就會有所不同,但是那種極為獨特的感覺,至今讓陳閻都無法忘卻。
而在這方天地,他感覺不到那種自成一界的陰曹地府,反而還更像是處于人間界,只不過像是被單獨開辟出一個廣闊的空間。
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到底如何,真正見識一下就可以了!”
陳閻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聲音,敲鑼打鼓的聲音好像是從極遠處而來,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門前似的。
“新郎官……”
門外一聲叫喊,同樣是那般悠遠,空靈之中還帶有一絲陰森。
“新郎官……”
先前這一聲叫喊之后,下一刻便有同樣的叫聲從門外傳來,只不過這一次,好像是無數的孩童一同開口,聲音清脆之中帶著一縷嬌嫩之感。
“上路咯……”
“上路咯……”
兩道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陳閻露出了一抹笑容。
七夜化作一抹烏光消失在了他身體之中,白離身形縮小,變成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家貓,鉆入了他的懷中。
“上路咯……”
“新郎官……”
陳閻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