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銳被帳篷外面的動靜驚醒。
連續鏖戰幾天，身體疲憊不堪，體內的傷勢雖然好了大半，但終究還是消耗了太多的氣血精神。
昨天晚上，回到帳篷內，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了將近十個小時，醒來時神清氣爽。
林銳翻開帳篷走了出去，看到一批批的人在搬運著尸體，有怪物的，有人類的，有靈寵的。
場面靜默，有些壓抑的難受。
“戰爭，永遠是最殘酷的。”
云軒走了過來，說了一句，半晌才道：“這次云州基地，幾乎所有的御靈師都參戰了，有世家、靈安局，有傭兵團，俱樂部……，死的人很多，大約有好幾千人，軍隊傷亡慘重，死的人更多！”
僅用云州這么點人馬，抵擋住了規模如此大的獸潮，這可謂是驕人戰績了。
可云軒和林銳卻并沒有多少欣喜之色。
戰場瞬息萬變，獸流沖擊，前面還和你一起并肩作戰聊天的戰友，下一刻戰死在眼前，這種感觸非常大。
特別是對林銳這樣常年生活在和平城市中的人來說，不是御靈師，根本接觸不到這個層面。
“為什么國家不用導彈、核彈那些重武器？”林銳開口問道。
云軒搖頭：“怪物和人類之間，其實也有潛規則。戰略導彈以及核彈這樣殺傷力巨大的武器、烈陽級怪物，高層和怪物之間有協議，不得輕動。
這兩者破壞太強，一旦動用，就是兩敗俱傷！”
林銳看向硝煙彌漫的戰場：“那這次？”
云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旁邊，秦月兮帶著她的兩個小姐妹走了過來，凌青衣則是在凌家那邊和她父親說話。
凌建明是星靈級六品的御靈師，必須留下來清理郊區的殘余獸潮，父女倆此刻正依依不舍的分別。
云軒眼睛看向遠方，一邊說道：“現代和平下，其實隱藏的是血色，先不說界域之門那邊。
每年，國家的生命基地，都要受到一次獸潮沖擊。
御靈師、凡人、軍隊軍人，死去的人何止千萬。
可是為了生存，為了地球，為了基地，每個人都在拼，不敢放松，一旦松懈下來，怪物潮就會將我們淹沒。”
云軒笑了笑，喃喃道：“這是我經歷的第六次獸潮了，也是最兇猛慘烈的一次！”
林銳和秦月兮等人都沒說話，沉默著看向那些尸體。
不少人都是在尋找同伴或是親人的尸體，場面嚴肅沉默。
軍隊的車輛沿著外圍開著，不敢進入內圈，怕損傷玷污英雄的遺體。
……
“行了，你們回云州吧，以后再聯系。”
下午時分，超凡級的御靈師開始返回云州，云軒站在卡車下，對幾人揮手。
“表弟，注意安全！”秦月兮對他點點頭，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