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我這是怎么了?”她沒有注意李修緣,看著梁夫人詢問。
梁夫人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昭陽郡主。
昭陽郡主聞言,對李修緣施了個禮。
“感謝大師,若不是大師,我恐怕已然沒了性命,大師真乃神人,是當之無愧的‘活佛’。”
李修緣雙手合十,回了個禮,“郡主過譽了。”
“大師,這鯉魚怎么處理呢?”昭陽郡主看著李修緣手中的鯉魚,神色復雜。
“不知郡主希望小僧怎么處理它,清蒸還是紅燒?”李修緣輕笑。
許是鯉魚精聽到了李修緣的話,它一個勁兒擺動身體。
昭陽郡主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畢竟她這么多年都在荷花池跟這些魚兒說話。
“還是將它放了吧,看著怪可憐的,有活佛在,我相信它也傷不了我。”
梁夫人還是有些不確定,“郡主,可是它對你不懷好意。”
“無妨,它嘴里吐出來的珠子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想來沒有威脅。”
李修緣贊許地點點頭,昭陽郡主不止容貌上乘,沒想到心思細膩,也有一顆善心。
“郡主所言甚是,小僧已經將它修為凝聚的內丹給郡主吞下,解了它給郡主施下的咒術。
郡主亦是因禍得福,有了小僧的血和這內丹,相信郡主一定受道佛祖庇佑。
若郡主一心向善,行善積德,未來自然幸福。
如今,這只是一條聽得懂人話的鯉魚,不能口吐人言,也無法作惡。
小僧想將它帶回靈隱寺,每日有僧人給它念經,將它度化。”
說了這么多,總是有些口干舌燥的。
李修緣想喝口酒,就是這魚拿在手里,不太方便。
“多謝活佛。”昭陽郡主又給李修緣施了一禮。
這一次李修緣沒有還禮,受了她這一禮,算是了解救了她的因果。
佛家人講究的是寧愿讓人欠自己,也不愿自己欠了別人。
就李修緣對昭陽郡主做的事,救了她一命,還給了自己的血,解決了她的后顧之憂,怎么都不是一禮能夠償還的。
但李修緣不會在意,他擺擺手。
郡主不必客氣,小僧這就告辭了。”
說完,李修緣雙手合十,順便關了群直播。
昭陽郡主客套了一陣,目送李修緣走出后院。
李修緣路過門口,看了一眼地上裝死的必清,將鯉魚精粗魯地塞到自己的衣服里。
他一點都不會擔心鯉魚精會死,這可是他的僧衣。
“起來了必清,咱們回去了。”李修緣踢了一腳必清。
必清適當地‘醒’了過來,“道濟師叔,都解決了嗎?”
“廢話,你道濟師叔出馬還能有別的?走,回去了。”李修緣沒好氣道。
“走吧走吧,我們回去吧。”必清拽著李修緣的袖子,蹦蹦跳跳地往外走。
待兩人離開以后,昭陽郡主輕笑,“活佛真有意思。”
梁夫人也是心情舒暢,“自然,我起初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瘋子呢。”
“奶娘,為我準備紙筆,我要親手給活佛送上一個禮物。”
“好。”梁夫人領命離開。
昭陽郡主坐在琴前,看著前面的荷花池,沉默了。